“不能这样想,要是有能力, 还是要救。”孟天霞牛脾气上来了,死活不松口。
“嗨。”包小丽跟孟天霞出门好几天了,颇受这女知青的脾气所苦,想跟孟天霞说点事太费劲了, 不讲出扛硬的道理就完全说不动对方。她干脆一摆手, 耸肩道:“反正最后要是死了, 真不忍心,就离远点把它烧了,别让驻地里一些人闻着味,也别让野兽循着味馋过来。”
孟天霞转头看着采购员包小丽走去大队长身边做汇报,不服气地鼓起脸,转头看向林雪君:
“就知道说丧气话……算了,咱们不管她。林同志,你看看,咱们能救了它吗?”
“你给它起名字了吗?”林雪君却忽然说了句路唇不对马嘴的话。
“没有啊,我…我怕万一起了名字,感情更深了,它又死了,也太伤人了。”孟天霞说到这里,又忽然灰心起来,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悲伤又温柔地抚摸起小边牧黑白两色对称的小脑袋。
因为生病,小狗的毛发粗糙干巴,一点也不好摸,孟天霞却一下一下不舍得停下来。
“你想一想,给它取个名字吧,我去给它找点药。”说着,林雪君接过小狗将之抱在怀里,最后朝孟天霞笑笑,转身便走了。
“……”孟天霞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林雪君的背影,好半晌,忽然胸口涌动起来。
林同志那意思,是不是能治啊?
要是不能治,那干嘛要起名字?
…
天色愈发的晚了,风也逐渐呼啸,天上的阴云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呼呼往东跑,今晚或许会下一场雪。
林雪君怀抱着小边牧一路跑向男知青毡包——
如果小边牧的确得的犬瘟,不会传染给羊,那么就不需要将它跟大白小白娘俩隔离。
但因为并不确定小边牧身上到底有哪些病,所以保险起见,林雪君还是先带着小边牧跑到了男知青住处——这里暖和,他们又没有养羊之类,不怕传染病。
毡包里只有穆俊卿在,其他三名男知青放牧后都还在棚圈数牛羊,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毡包。
“你怎么没去放牧?”林雪君抱着小边牧进包后才开口询问。
“我现在不去放牧了。”穆俊卿一如既往的细心,他先帮林雪君拉了个小马扎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温水,“我现在跟大队里的老木匠学手艺,师父挺厉害的,不仅会做凳子桌子,连木屋也会造,以前还去海拉尔市参与过房屋建设。”
“哇,学木匠活,能做秋千吗?”林雪君好奇地问,木匠是个好手艺啊,造乡间别墅、搞靠山园林,都得有木匠手艺呢。
“学会了就能做。”穆俊卿微笑着坐到林雪君对面,好奇地往她怀里看去。
“那等你学会了,请你帮我做一个秋千吧。”林雪君说罢,将怀里的小包打开,露出里面小狗的脑袋,“我想给这狗看看病,但是家里不太方便,就想着跑这来借你们的地方了。”
穆俊卿一看到小狗眼睛就亮了,在城里许多人都吃不上粮和肉,别说养宠物狗了,连流浪狗都看不见。
“好可爱,它得了什么病?”
他们来大队后,见到许多牧民都养有看家护院的强壮蒙獒或聪明土狗,羡慕得不行。尤其是跟着放牧后,看着一条狗东奔西走赶羊群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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