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示意穆俊卿拿个小碗自己倒出些来喝。
穆俊卿惊喜地挑高眉,又矜持地戳了下眼镜,“我就不喝了,你喝三分之二吧。”
“我喝三分之一就好,我也不白请你喝奶嘛,还想跟你要一点东西。”林雪君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要什么啊?”
“你的白糖和盐,各给我一小点呗。”
“……”穆俊卿疑惑地睁大眼睛,“要白糖和盐干嘛啊?做奶茶吗?”
“不是,弄点盐糖水,也是给小边牧喝。”
“行。”穆俊卿看了看可怜巴巴的小狗,立即转头去拿自己珍藏的糖和盐。
在林雪君的指点下,他各捏了一点到温水中。
林雪君便取了吸管,一滴一滴地将糖盐水喂给小边牧。
在温暖的环境下,被人一下一下地爱抚,又被另一人一口一口地耐心哺喂糖盐水,原本恹恹的小边牧居然渐渐有了精神,颤抖的频率好像也降低了。
当它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向表现得沉稳老成的穆俊卿忍不住惊喜地低呼了一声,吓得林雪君刚挤出吸管的一滴糖盐水差点甩飞。
穆俊卿微窘地挠了挠渐长的自然卷短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林雪君忍不住想起宝姐她们对穆俊卿的形容“那个小卷毛”“那个小眼镜”,东北人好喜欢给人起外号啊,但……起得还真挺有标志性的,一听就知道说的是穆俊卿。
抿唇笑笑,她又继续给小狗喂水。伏在桌上的小边牧尝试着站起来,摇晃两下失败后,便又爬爬蹭蹭地挪动,竟是一下一下朝林雪君靠了过来。
当它靠在林雪君搭在桌上的左臂时,她的心都化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奶呼呼可怜巴巴又亲人的小奶狗更惹人怜爱啊?
喂掉小半碗水后,林雪君非常有经验地喊穆俊卿去找了块儿当尿布的破布块,果然才垫在小狗屁股下,它就尿了。
林雪君于是又喊了穆俊卿烧热水烫洗尿布消毒,转头见小狗吸收了糖盐,有些精神了,才将人吃的消炎药磺胺片按照人和狗的体重比例切割成小粒,摆开小狗嘴巴,快狠准地往它嗓子眼里一怼。
小狗干呕了下,还是傻愣愣地将药粒咽了下去。
这个时代没有专治细小的药水吊瓶,大队里也没有治狗病的药。土霉素虽然也消毒,但药性很弱很缓,根本治不了犬瘟这种烈性病,林雪君只好搬出小时候父亲曾用来给家里蒙獒治犬瘟的土药方了。
“心疼糖和盐不?”给小狗喂好药,林雪君才有空端碗喝自己那三分之一的羊奶。
“心疼。”穆俊卿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抬眸直视她说:“所以更希望把它救活,让它长大了好好放牧,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别白瞎了我的糖和盐。”
“噗。”林雪君放下碗,轻拍了拍小边牧的脑袋,对它道:“你还没长大,穆同志已经安排好如何压榨你的劳动力了。”
“我,我可不是压榨它,我回头也会给它喂东西吃的。”穆俊卿忙坐直身体,瞪目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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