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便单膝跪在狍鹿面前,双手抓住它的长嘴巴子,彻底将它控制住了。
林雪君这才跪蹲在狍鹿头脸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抠起它面上冻住的雪块。
“能抠掉吗?”阿木古楞用自己的体重压着狍鹿,有些担心地打量它面上的雪块和冰坨坨。
“先把眼睛四周和耳朵清理出来。”林雪君小心地抠挖出狍鹿大耳朵里的积雪,尽量不拽掉它的毛发。
大块的雪块和松雪很好清理,不一会儿工夫它眼周和耳朵上的冻雪就被清干净了。
难的是它鼻周和嘴周的冻雪及冰坨,因为口鼻呼气又热又湿,许多雪都被融化成冰又冻住了。
被惊走的狍鹿站在不远处,仍在好奇地观望,在三人专心忙碌的时候,一只胆子大、好奇心也特别重的狍鹿居然走到了三人身边。
林雪君一抬头,差点撞到那只傻狍子的下巴颏。
小狍子正低头看他们干啥呢,忽然被林雪君抬头的东西吓到,四条蹄子一蹬,又给惊出几步远。
但一跑开了,它又转头歪着脑袋看,好奇心将它黏在这儿,草都没心思吃了。
“怎么搞的。”塔米尔瞟一眼那只傻狍子,低头按着手下这只的头脸,好奇它是怎么把自己冻成冰坨脑袋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只小的可能睡在鹿群刨的临时坑窝的边缘,边缘的雪没有被刨干净,风雪大,比较冷,睡觉的时候体温和口鼻呼出的热气把边上的雪融化,就冻在脸上了。”林雪君指了指塔米尔的帽子,“我们的帽子也常常冻在头发上。”
林雪君抠了一会儿,发现那些小冰坨子实在抠不动,只得摘掉手套,手指挖到冰坨子与狍鹿毛发连接的地方,用自己的体温融化那部分后,再将之拽下来丢到一边。
拽下一个冰块,她就得快速搓手,把冰凉的手指塞进袖口里取暖。
等手指暖回来了,才能继续拽下一个冰块。
如此往复,她冻得嘶嘶哈哈。
最后一块个镶在狍鹿嘴边的冰块被拽掉后,她猛甩了两下手指。
“看看它嘴巴能张开吗?”林雪君又伸手去掰它的嘴。
塔米尔松开些手,狍鹿一甩脑袋,张嘴便是一阵抗议的“呦呦”鸣叫,尖锐而悠扬。
嘴巴能张开,还张得挺大呢。
“行了。”林雪君一拍巴掌,示意阿木古楞可以放开它了。
小少年直起腿抬起屁股,狍鹿嗖一下便斜窜了出去。
林雪君看着它活力满满的样子,高兴得嘴角都裂到耳根了。
小狍鹿跑开后,用力地甩了好几次脑袋,将头上沾的雪水和浮雪都抖落,又仰头鸣叫了两声。之后它迫不及待地刨地找草,嘴巴快速蠕动,像小铲子一样啃掉好几簇黄草,之后又高兴地蹬了蹬蹄子,仿佛在庆祝终于能将草吃到嘴里了。
“哈哈。”成就感满满,林雪君忍不住扬声笑。
她正高兴着,手忽然被抓住。
塔米尔和阿木古楞一人揪住她一只冻得通红的手,抓起雪便是一顿猛搓。
搓完了又齐刷刷抖开袖口,准备将她的手塞进去取暖。
林雪君任阿木古楞将自己右手压在他暖呼呼的左手臂上,左手却从塔米尔掌心里抽出。
“咋?”塔米尔抬起头,不高兴地瞪她。
“我不用你给我取暖。”林雪君说罢,便去找挂在脖子上的手套,准备把左手塞回手套里满满回暖。
阿木古楞却顺势一捞,抓住他左手,袖筒子一抖,将她左手裹进了自己右边袖筒子里。
林雪君不客气地握住他没多少肉的左小臂,冷冰冰的指腹按在他皮肤上,冻得小少年本能战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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