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热心出力, 不然他们这么多东西,真不知道要搬到猴年马月去呢。
大家笑着, 对这点忙混不在意。
爽朗的东北大哥第一个转身离开停车场,这么一直告别下去怎么行,风这么冷,冻死了。他们还是快点走吧, 免得额仁花她们一直不舍得走。
一群人先后离开, 额仁花也终于骑上自己的马, 转头对孟天霞道:“开车吧,咱们走。”
孟天霞应声,才要启动拖拉机,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那人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雷锋帽,灌着风竭力大喊,似乎在叫他们停一下。
额仁花盯着那人看了半天,才分辨出来,对方喊的好像是她的名字。
“等一下。”她又转头喊停了孟天霞,这才骑着马慢悠悠朝那人迎过去。
姜兽医呼哧带喘地追到跟前,一把将帽子戴上脑袋,感受到头顶有了点热乎气儿,才仰起脑袋对骑在马上的额仁花道:
“第七大队的妇女主任额仁花同志?我是兽医站的姜医生。”
“我认识你,姜医生,你给我们的羊打过疫苗。”额仁花啊一声叫,忙从马上跳下来。
“你们这个月咋没有人来场部找兽医呢?母牛怎么样啊?有没有难产状况?”姜兽医跑得太累了,伸手想扶一下额仁花的马,哪知大马见到他伸手,就扭着脖子转到边上,接着顶个屁股对着他,一副不太爱让人扶的架势。
姜兽医只得讪讪收手,马都嫌累又胆小,不爱让人骑也不喜欢别人碰,可以理解。
“有啊,今年咋整的嘛,真是,那么多母牛难产呢,生犊子的时候哞哞叫,真心疼。牛犊子太大了,刚下生就一百斤左右,母牛遭罪死了。”额仁花立即皱起眉,冷得揣起手,一边讲话一边跺脚。
这都开春了,草场上绿草都冒尖了,还返春寒呢。
“难产呢?”姜兽医皱起眉,有些担忧地问:“那怎么不来找兽医呢?死伤情况还好吗?”
“有兽医啊,我们大队有个兽医卫生员嘛,上个月大队长才来场部要的编制。难产的牛犊子都被扯下来了,没怎么死呢,我听大队长从春牧场回来说,活的可多了,草场上一群一群的大牛,身边各个带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牛犊子。
“可喜欢人了。”
额仁花照实说罢,又来问其他大队的八卦:
“别的大队呢?今年冬天损失都还好吗?春犊子接得怎么样啊?”
“……”姜兽医愣愣看着额仁花,完全无视了她的问题,半晌后问:“都顺利到春牧场了,犊子都被扯下来了?”
他专门加重了‘扯’这个字的语气。
“嗯呐呗。”额仁花再次点头。
“你,你等等,等我一会儿,我去把东西带上,跟你一起去你们大队看看。你们那个兽医卫生员在哪儿呢?春牧场还是驻地啊?我,我去看看她。”姜兽医说罢,转身就往场部兽医站跑,跑了两步不放心,又转头喊:
“等我啊,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额仁花愣愣看着姜兽医像跑来时一样着急忙慌地跑走,转头与孟天霞和包小丽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才讷讷不解:
“去我们大队干啥?我们这会儿不需要兽医啊……”
……
……
在妇女主任额仁花带着姜兽医赶往第七生产大队时,大队长王小磊也带着林雪君交代的‘招工’任务,直接从胡其图家毡包,赶往呼色赫公社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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