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毛驴、小野马, 巴雅尔的担子加重了, 可新工作并没能难倒它,这两天它出门时多带了几个新小弟, 回来时也没将它们丢了。
林雪君唯独不敢放小狼沃勒和边牧糖豆跟着巴雅尔出门,怕小狼跟着跑野了,又找回新狼群,成为二五仔给野狼带路来吃他们的牲畜。
便还是将小狼崽和糖豆关在院子里, 让它们白天看家, 等把它们养熟了养结实了, 再亲自带着它们出门放牧,手把手教它们做牧羊犬,不当二五仔大野狼。
牛羊鹿驴马都出了院子,衣秀玉这才锁上小院跟上林雪君。
“姜兽医,我的一部分医疗手法,是在首都的图书馆里读到的。有的是咱们国内优秀的兽医前辈写的,有的是国外的兽医写的。你要是想了解,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跟我一同做一台手术,一边参与、一边观摩、一边探讨了。”
林雪君说罢朝姜兽医点点头,转而又跑到阿木古楞毡包前喊道:“阿木古楞,你跟吴老师请过假没有,咱们要出发了。”
“请过了。”小毡包的门帘子一掀,阿木古楞便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今天换了件春秋穿的薄袍子,一边走一边往下扯裤子和袖子。他今年开年实在长得太快,去年的袍子和裤子都短了。
他手里拎着盆和几块旧布,这些在手术中说不定都用得上。
林雪君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呼朋引伴,姜兽医跟在后面,看着她跟阿木古楞和衣秀玉对东西、分派任务,听得云里雾里。
能跟她一起做手术当然是好的,姜兽医看着她这热火朝天的样子,莫名也挺兴奋。
可当姜兽医看到卧在小屋木板床上的大狗,由林雪君掰开狗嘴展示过那颗瘤子后,姜兽医脸色就变了。
“胡闹!这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开什么刀?你麻醉药灌下去,刀在狗嘴上一划拉,狗立马就得死,这瘤子长进下颌里了都,边缘到底在哪儿都看不出来,你怎么切?”
姜兽医跪在床上,转头瞪着林雪君,讲话的声调都不受控制地拔高了。
他原本还以为林雪君是个年轻的天才,学富五车,是了不得的后浪呢,哪想到竟这么不知轻重,简直任性妄为、胡作非为!
“就算你切开了,它没死。然后呢?这种环境你怎么保证它的术后恢复?
“过两天,狗挨一大通折腾,我们也白忙一场,狗主人也遭罪。
“你怎么——你怎么——”
他无奈地瞪着她,想训她,又怕说得太重,终于还是哼一声将话咽了回去。
林雪君跪坐在床边,眉头紧皱。
他们来的时候屋里只有狗,那个说好了一定要救狗的王铁山不知所踪。
如今又被姜兽医一通斥责,她的内心也摇摆了起来。别是一夜之间王老汉改了主意,决定不救狗了。她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岂不是瞎忙活不说,还白白被姜兽医骂……
眼看着姜兽医已经从床上挪到床沿,脚一着地就要往外走。林雪君跟着跳下床,一转头便瞧见站在院子里、拎着两桶什么东西的王铁山老汉。
他显然是听到了姜兽医的话,此刻正苦涩地望着她,那表情显示着他的害怕和慌张,眼神仿佛在问:姜兽医说的是真的吗?
“你去哪儿了?”林雪君赶到屋门口,一把抓住姜兽医的袖子,探头问王铁山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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