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懂行又敏锐的样子,看起来好聪明好厉害似的。
孩子们望着望着忽然沉默起来,几分钟后,才有第一个孩子开口说:
“我也好想像阿木古楞一样啊,好厉害的样子。”
“挺棒的。”
“是啊,回家我要跟我妈说,我也想当兽医。”
“那不行,我妈说阿木古楞是因为没爹没妈才能学当兽医的,你有爹有妈,学不了。”
“那我爹妈去草原上,我是不是也算没爹没妈?”
“你是不是傻?我回头一定告诉你爹,让你爹揍你。”
“你¥%……%”
两个孩子忽然莫名其妙地骂了起来,甚至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呼——”
院内忽然传来一声长吁,引得所有人抬头相望。
便见林雪君忽然放下手里的刀具,退后一步仰起头,伸展手臂和腰背,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空气。
“好,好了吗?”王老汉瞬间顾不上拦着孩子们了,转头探过来问。
“还没有,不过瘤子切好了。”林雪君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因为用力捏刀太久而抽筋僵住了,她伸展手指和肢体,努力让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喘口气。
瘤子要保证切得干净,这场手术的价值才能发挥到最大,大狗才不至于复发。可现在他们没有各种高科技检测设备,只能一边切一边观察,全靠专注认真和过往学识的扎实。
即便如此,林雪君现在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出错。毕竟那颗肿瘤并非玻璃珠一样边界分明,在这一刻,她切实地体会到了当医生的压力。
“还要再缝合呢。”姜兽医仍站在手术台边低头观察大狗的伤口,他的徒弟小刘用姜兽医的手帕帮其擦汗。
山风吹过,将树枝吹得交错拍打,哗啦啦响个不休。
姜兽医轻轻打了个寒战,再抬起头四望,才发现自己是站在一个开阔的场景里,胸中一口郁气轻轻吐出,身体好像都轻了2斤。
王老汉一离开门口,孩子们就无组织无纪律地往院子里凑,胆子大不怕血的更想站到桌边去看。
林雪君一伸手揪住个小少年的后脖领子,在对方仰头拿大眼睛看她时,她笑着问:“你能不能帮我们个忙啊?人手不够,实在需要帮助。”
“干啥呀?”孩子揣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一步。
林雪君便给他比划,“我需要一个这么长、这么宽的白桦树皮,你能帮我找一个吗?”
她得给大狗做个伊丽莎白圈,以防它挠裂伤口。
孩子站在原地还在踟蹰,这么大一块完整的话说可不好找。
“拜托啦。”林雪君微微弯腰,十分认真地请托。
孩子们最受不住大人将他们当大人了,在寻求认可和社群位置的青春期,他们太需要被正视、被听到了。
林雪君这样认真地对待,立时叫孩子们热血上头。好几个少女少年都举高手臂,义气地表示交给他们,然后便转头出了院子,头也不回地跑进树林。
“别跑太深,一起找,别落单。”林雪君忙又伸头大喊着叮嘱。
“知道了。”孩子们或高或低地呼应,接着便是一阵踩断灌木枝、惊飞小鸟的嘈杂响动。
林雪君深吸一口气,休息了这么一会儿,也要继续做完这台手术了。
在阿木古楞递过来的工具包里,她挑出早上铁匠盖旺交给自己的缝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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