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让王英给你腿上肩膀上抹点药。”大队长一振臂,队伍又继续。
回到大队后,林雪君回炕上躺着等卫生员王英来给她敷点撞伤、扭筋的药。
王建国则带着其他知青们去渠边杀猪放血灌血肠,等猪也洗干净了,猪内脏、大肠啥的也冲刷得晶晶亮了,又用木板扛着大猪回知青小院来宰块分割。
他之前学厨看过人杀猪,可惜手里的刀不特别利,没割出挥刀如剑的潇洒感来,但也把里脊、梅花肉之类的都分明白了。
大腿骨上的肉卸下来后,王建国把最大块的骨头给了小功臣沃勒,小一点的则给了糖豆,剩下一些小骨节还能装一小盆给大队里其他人养的狗吃一吃。
端着装骨头的盆转身的时候,王建国吓一跳,只见院门口已经围了两层了——高一点扒着院墙的那一层,是流着口水看他切肉的小孩儿。矮一点四肢着地那一层是全大队的狗,这会儿都围在这儿了。
他们这鼻子可都够灵的。
扬盆往外一洒,大狗小狗们立即扑冲过去抢食,跟过年一样。
“王同志,今天晚上我们也能吃到肉吗?”
“王叔叔,大队长伯伯说晚上林同志也请我们吃肉,真的吗?”
“真的能吃到猪肉吗?”
“听说野猪肉可香了,筋头巴脑的,都是红肉好肉,我还从来没吃过呢。”
“何止啊,我所有肉都好久没吃……”
王建国哈哈笑笑,“林同志今晚请吃肉,千真万确,你们家里有没有盆啊碗啊的?都回去端过来,帮我盛点水,行不行?”
“行!”
“好!”
“我家有!”
孩子们喔呼一声,全跑回家偷自己家的锅碗瓢盆去了——为了肉,王建国同志要用他们亲爹的头皮磨刀,都同意。
……
到了傍晚,生产队好多人都听说晚上要去知青小院外吃席。
大队长专门挨家挨户喊大家带着自家桌子、椅子、碗筷啥的过来吃饭,还让大食堂蒸了几大锅馒头和大碴子粥,说是有肉吃呢。
有的人知道是林雪君打了头野猪,不知道的则扛着凳子抱着碗,一边走一边问:
“干啥吃饭啊?谁死了?”
边上知道的社员瞥他一眼,随口答:“猪死了呗。”
“那不tm废话嘛,猪不死我们吃啥。我是问给谁送葬啊,办这么大的席?”
“非得死人啊?”
“那谁结婚呐?不得有个红白喜事吗?”
“给野猪办个喜丧行不行啊?它不长眼冲撞林兽医,兽医是干啥的?就是管动物的嘛。野猪是不是动物,是嘛。它一头野猪敢冲撞专管动物的兽医,你看它是不是判死刑了就?你就吃吧,林兽医打了头野猪,看咱们一冬天没吃到油水,可怜咱们,给咱们补油水呢,哈哈哈。”
更何况,现在就算办红白喜事,也未必吃得上几口肉吧。
“哇,那一声枪响是林同志开的?不是王老汉?”
“林同志开的,哈哈哈,你看到那个小姑娘没有,瘦得跟排骨精似的,打了一头小山似的野猪,哈哈哈。”
“哎呦,咱们可真是有口福啊。第六生产队上次这样吃肉,还是偷了第五生产队养的狍子呢。咱们居然能吃上野猪肉了,啧啧,现在山里的动物都可贼了,见到背猎枪的都知道逃得远远的。”
“你可得了吧,就算山里的动物见到人不跑,你又没枪,更没枪法。搞不好不是你请大家吃猪肉,是人家大野猪请孩子们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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