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这句是你写的?”刘树林等王鹏背完下句,立即双眼亮闪闪地盯住林雪君。
“……”林雪君还在捉摸怎么更好地组织一下语言,好好劝一劝呢,完全没想到局面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对上大家投来的目光,耳朵和脸颊刷一下红起来。
天呐,她的投稿写得这么煽情的吗?
她好羞耻啊……
早知道会被大家这么看待,她……她就写得收敛一点啊。
这也太不朴拙了,跟个幼稚的花孔雀一有机会登报就使劲儿开屏……
太不好意思了!
很想说不是她写的,但对上对方炯炯的目光,她终于还是干巴巴道:
“是,是我写的。”
“被陈社长夸赞的林同志,写出这样理解我们的文章的林同志,一定是个好人。”
绝不会是个拿鸡毛当令箭、欺负外来工作人员的人。
刘树林长叹一口气,一拍马车车板,点头道:“行吧,河在哪儿?那边是吧?”
说罢,脸虽然是苦着的,但迈向小河方向的步子却很坚定。
王鹏转头欲言又止地对着林雪君看了又看,直到站在边上的塔米尔开始有点不高兴,假装咳嗽提醒王鹏,他才不吭气地抿唇跟上了师父。
大队长啧一声,好半晌回不过神。
方才那是林同志写的文章?他们没在场部,都听不到广播站念诵林雪君写的稿子。
不知道会不会有报社登载这一篇,下次孟天霞他们去场部,得叮嘱他们去邮局把所有登载林雪君文章的报纸都买来,一份不许漏。
缓了几秒神,大队长才转头朝林雪君竖了个大拇指,小同志真的每天都在给他惊喜啊。
忍住跟她好好聊一聊的冲动,大队长冲昭那木日几人一勾手,便抱着衣服啥的跟去河边。
林雪君这个女孩子则被留在原地,跟阿木古楞给马车车轮等做清洗和消毒。男人们洗澡,她可不方便往前凑。
十几分钟后,远处河边忽然传来昭那木日的大声呼喊:“林同志,头发也要洗吗?”
“洗!”林雪君站直身体,大声回应。
阿木古楞觉得她声音太小了,于是仰起头,双手拢成喇叭状,更大声更长声地嚎:“洗————”
这一声呼喝被风吹向河边,逐渐变调,显得诡异。
却又莫名有些好笑,林雪君再次回去清理车轮时,忍不住扯唇望阿木古楞。
真好,两位收购员都没有奋死抵抗,他们洗洗干净,她就放心多了。
河边昭那木日和塔米尔看着两个收购员洗澡,大队长溜达回来,对林雪君道:
“等我们的羊毛剪好了,我给社长写封信,让孟天霞他们去场部的时候捎过去。把你的想法转述一下,提醒下前面的公社注意观察观察牛羊在剪羊毛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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