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一声呼啸,一匹小马驹听到声音抬头朝他奔去。小孩轻盈跃起, 翻身上马, 接着竟朝林雪君的方向赶来了。
距离林雪君还很远时, 骑在马上的男孩子便高声呼喝起她的名字:
“林同志!林雪君同志!林同志——”
兴奋得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
林雪君手搭凉棚遮住刺目的阳光,看了好久才认出对方居然是第六生产队的9岁少年巴虎。
之前她和阿木古楞救小红马的时候,恰巧遇到第六生产队春牧场上的丰收节,那时候巴虎还以为他们在欺负小红马,得知真相后立即就成了他们治疗过程中得力的小帮手。
在第六生产队春牧场上呆到小红马度过危险期,他们告别离开时,巴虎哭得超大声。
现在他喊得也够大声的,连远处饮马的张义松都惊动了,吓得牵着马直往回跑。
张义松还没跑到近前,巴虎已经率先从马上纵下,朝林雪君直直扑过来了:“林同志林同志——”他像个复读机一样叫个不停。
林雪君一把接住他,草原上的小墩子可够重的,冲过来的力量险些将她扑倒。
掏出一根肉干给他吃,他便拽着林雪君非要带她去他们的夏牧场。
“让额吉给你煮茶,我们还有从场部采购的西瓜,阿爸镇在水里,吃起来可凉快了。”
烈日炎炎,尽管他们赶路很急,但现在的确不适合继续跑了,便随着巴虎拐向巴虎一家的夏牧场毡包。
天气热起来前,他们就从春牧场搬到了这里,临河的阴坡比较凉爽,更适合牲畜们度夏。
林雪君和张义松刚走进毡包视野,巴虎便大声呼喊起来,他的哥哥海日古迎面追上来,在林雪君还在马上时便迫不及待地伸手与她相握,几乎是架着她的胳膊直接将她从马上举了下来。
张义松跟在后面,看着海日古一家人全奔过来跟林雪君热情招呼,惊异地说不出话来,连自己被忽略成了隐形人也顾不上。
海日古当即取出奶茶和肉食,架锅便准备好好招待林雪君,当初她为救小野马而借住在他们毡包时,顺便还帮他们的牲畜做了体检,草原上的兽医卫生员啊,那可是真正有救命手艺的人。
巴虎抱着冰西瓜走过来的时候,林雪君正跟海日古讲话:
“你们的牛羊在哪里呢?场部来的调查员你们见到没?”
“啥调查员啊?”海日古摇摇头,他指了指另一边坡头,“往那边走4公里,我们的羊群都在那块草场呢。咋地了?”
“第四第五生产队的羊生病了,现在应该也有调查员在你们的羊牧场上,既然遇到了,我想先顺路过去看看。”林雪君并没有坐海日古递过来的马扎,她看向海日古手指的方向,准备喝口水就过去看看。
“啥病啊?”海日古本来要坐下的,一听林雪君的话当即便站直了,脸色都严肃起来。
“还不知道,你们生产队有电话吗?”林雪君又问。
“没有。”海日古摇头。
张义松带信来只说第四第五生产队的牛羊生病,并没提及第六生产队。
很可能并不是因为这里没有疾病,而是因为这里没有电话,场部还没有得到调查员送回去的消息呢。
“我现在就过去看看。”接过海日古阿妈递过来的奶茶喝上两口,林雪君道谢后便要启程。
“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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