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了解病症的情况下使用消炎镇痛的汤药未必特别对症,但缓解了病人和病畜的疼痛,解一些炎症后,说不定病人和病畜就能靠自身抵抗力将疾病扛过去了。
说起来大多数疾病都需要靠个人免疫力的,药起的可能是缓解压制作用,使病人和病畜达到一个自身能吃能喝能睡的状态。
有时达到这个状态了,一些疾病其实就能被自体战胜,慢慢痊愈了。
虽然严重和大多数特定的疾病无法靠自身抗争过去,但林雪君理解每个民族有自己的文化和习俗,她从小受的就是‘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大家要相互尊重彼此文化和习俗’的教育。不带外食进清真馆子、不穿艳色衣服参加葬礼等行为,早已在成长过程中完全融入行为模式,对待他人文化习俗的敬畏也成了讲礼貌的一环。
就算后来鄂伦春族治病已不依靠萨满,但在这个时代,林雪君是没有力量靠自己一张嘴就改变他人的。
萨满熬好药放凉后便端去给神马喝,接着便是等待了。
饭后采药人们在空地处各寻了地方铺上隔潮的布或皮子,席地午睡。睡醒后则找地方采药或帮衣秀玉阴干炮制已采到的各种草药。
林雪君则一边详细给衣秀玉和其他留在营盘的学徒讲解炮制方法中的关键点,一边时时关注神马的状况。
萨满每次走向神马,林雪君都会站直身体翘首以望。
到了傍晚,赵得胜和王老汉几个外出打猎的人满载归来,在外面采药的社员也带回许多浆果和野菜。
加上鄂伦春猎手们骑马去远处打到的一只半大公野猪和在河里插回来的两条大马哈鱼,今晚上桌的又将是一顿丰盛的晚宴。
王老汉将他们带回来的猎物送到靠力宝(树上仓库)边,真诚地表示大家不需要吃那么多肉,今晚就一起简单吃点野猪肉好了,这些客人们打来的猎物请腌制一下放进靠力宝储藏起来吧。
主人家总想要倾囊招待,客人们总希望主人家能多储存一些食物,不要被客人们吃穷了。
两方客气地推拒,寻找一个善意的平衡点。
最后岔班莫族长接受了客人们的野菜、野果子和猎物,虽会腌制储存一些,但大部分还是要端上桌与客人朋友们一道品尝,并表示一些适合携带的食物想在客人离开时作为礼物请客人带走。
盛情难却,王老汉也终于笑着应下,两位老人拥抱后轻轻拍打对方背部,仿佛是认识了一辈子的老朋友。
在乌云压顶的傍晚,人们点起篝火和火把,将小小的营盘点亮。
阿木古楞坐在插了火把的树下,举着手电筒画画时,跟林雪君玩嘎拉哈输到哭的小朋友安巴蹲到阿木古楞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阿木古楞手里的手电筒和画笔。
小朋友从兜里掏出他爸爸从汉人那里买到的粉笔,学着阿木古楞的样子在较光滑的树干上画小虫子。
琪娜哈超大力地捧着大锅架上篝火,手臂上鼓起的肌肉惹得衣秀玉阵阵艳羡低呼。
怕晚上要下雨,采药的社员们收起药草重新打包装好放在避雨的山坡下,借了鄂伦春族人们的桦树皮盖在药草包裹上。
就在大家找到各种树桩、木板等东西重新拼凑长桌和板凳,拿出所有的木碗和可盛装食物的器具放上桌面,热热闹闹地准备吃晚饭时,一直照看着马匹的青年工达罕急躁地推开走来走去的人群,一脸担忧地冲至桦树族长身边,害怕地用鄂伦春语快速道出一句什么。
一直在关注神马、萨满和桦树族长的林雪君立即便注意到这状况,她放下手里的木碗,才想要不要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就见桦树族长一把丢下手头的工作,旋身便随工达罕跑向桦树林里拴着的马群。
林雪君不由自主攥起拳头,目光始终追着桦树族长和工达罕——他们冲进桦树林后,快速在马群间穿梭检查。
不到5分钟时间,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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