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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君自认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悲剧慢慢发生而什么都不做,如果她医术有限治不了,可以通过学习和努力慢慢成长,有心结也能渐渐解开。但如果是遇到了却没救,尤其——

目光微转,小男孩安巴又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在玩嘎拉哈,琪娜哈正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力跟她的哥哥争着搬运一个水缸,身体亏空厉害的老太太佝偻着背脊却仍笑呵呵地参与着力所能及的劳动……

桦树族长望着面前好像比他还着急的林雪君,心里有些发酸。

这是他部族面临的困难,本应该是他来请求她的帮助。

这些年,鄂伦春族经历了太多。一个像他们这样的群体要想在森林中好好地生活下去,并不是容易的事。他们并非处在世外桃源,在震荡中,他们最经受不住摧折。

如今,他们曾受的苦难被看见,他们的特殊之处被理解,活下来的每个乌力楞都得到了关照。最艰难的日子过去了,脆弱的小小群落也在国家迎接朝阳、日日变好时,被温柔地拥抱。

林雪君同志拥有连公社都认同的兽医技术,来到他们的乌力楞,没有居高临下的批评,没有简单粗暴的不认同,而是设身处地的关怀。

一切真感情,都能被感受到。

站在岔班莫眼前的年轻女孩因为她的情感,而显得如此宽厚可靠。

“可以治。”岔班莫深吸一口气,恳切道:“但请成为萨满吧。”

……

……

散发着药材味道的撮罗子里,瘦小的老萨满捋着胡子,拿出自己的桦木箱子,把里面的行头一样一样地取出。

鄂伦春组并没有脱产的萨满,他们的萨满平时也要参与劳动,只有需要的时候才穿上萨满袍子为族人祈福。

他们的萨满并非代代相传,也不由上一代萨满指任。

新的萨满往往由生病的人,或病人家属许愿而担任,常常也使用药材,作为土兽医为族人开方治疗简单的疾病。

林雪君答应了岔班莫的请求,认真做了祈祷,然后来到白胡子老萨满的撮罗子里,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应物品。

长发被盘起,用兽皮帽子包裹住。

穿上铜镜子和贝壳装饰的长袍,捋顺上面垂坠的每一根彩带布条,和拴着铜铃的每一根线绳。

拉正仿佛承载了一整个大森林的华丽披肩,又将指甲修整干净,净手后接过老萨满递过来的面具。

林雪君深吸一口气,轻轻将之戴在面上。

微苦的木材味和皮子味涌进鼻腔,林雪君朝老萨满倾身,由对方为自己戴上遮头遮面的流苏顶。

她伸出左手,手鼓‘文图文’被放在她掌心。那是一个用狍皮蒙面、背装有铜环的单面鼓。

她伸出右手,接住狍皮包裹、狍筋制成的鼓槌。

老萨满低声缓慢地介绍起舞步,每说一段,便询问她:“记住了吗?可以跳吗?”

林雪君从不草率应承,总会细细询问要领,最后也总是轻轻点头,慎重地表示可以。

夜幕已完全降临,乌云遮蔽月华,四野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

堆有半人高的篝火已熊熊燃起,撮罗子外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事,静静看着篝火。乌力楞里的族人们已得知了群马生病的事,各个愁眉不展。有的时不时向天祈祷,有的则对着火焰恭敬低语。

祭品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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