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症状已完全消失。
“不流鼻涕了,眼睛不红了,这样就好,再养一养就能彻底康复了。”
剩下还有点咳嗽的,林雪君给它们测了体温,都没有发烧。
于是不等桦树族长和工达罕露出担忧神色,她已洒然道:
“没事,咳一咳也没关系。
“都没发烧,没有引发咳嗽以外的其他症状就是小事情。先带着去吃草喝水,注意保持它们皮毛干燥,不要累到,不要饿到,不要渴到。
“等带它们吃饱喝足回来了,咱们继续雾化啊。”
林雪君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语气里都有老大夫语重心长的味儿了。
利落地交代完,她又转去给枣骝神马做检查。
上午和煦的光照下,枣红色的骏马虽然还有些咳嗽,却已恢复许多神马的风采。不愧是从所有马匹中选出的最矫健漂亮的一匹,被拴着的神马绕着木柱慢慢溜达时,皮毛的光泽随着肌肉的动态而流动闪烁。
林雪君将温度计插入它直肠,一边捏着听诊器听它的肺音,一边用不捏听诊器的手不断抚摸它柔顺密实的马毛。
真好摸。
这是属于兽医的特殊福利,可以趁诊治的机会,尽情地撸毛。
神马很乖,虽然是倔强不逊的动物,但跟人类一起生活久了,好像也习惯了人类总是喜欢摸这摸那的‘恶习’。
它不咳嗽的时候便回头戒备地看林雪君,它大概还记得这个穿着萨满袍子但气味很陌生的人类,昨天对它的直肠做了可怕的事情。
但今天林雪君没有再给它做直肠检查,在她轻轻抚摸它时,它也没有像昨天那样挣扎。
每每神马转头用马眼睛瞄自己,林雪君都会停下动作,以向神马表示自己绝无恶意。
虽然戴着面具,它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林雪君仍坚持抬起头与它对视,并朝它微笑。
哪怕它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林雪君跟动物接触久了,总觉得动物其实很有灵性,它们虽然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大多数时候似乎能感受到人类的情绪。
人类的愤怒、敌意,以及善意,大概可以通过一些语言之外的东西传达给动物。
所以在遵循诸如‘不要跟猛兽对视’‘就诊前先在动物侧前方让对方嗅闻一下自己的味道’等与动物接触的规则之外,林雪君还会尽量调节自己的情绪。
收回听诊器,林雪君回头朝桦树族长笑道:“神马发烧就是因为肺部生病,现在肺部已经好了。”
昨天听到的口啰音已完全消失,恢复得真的特别好。
到萨满的撮罗子里,与族老和桦树族长等人一起吃过早饭,林雪君又拿上昨天剩下的半袋盐,带上刚睡了2个小时就爬起来的工达罕,牵上还咳嗽的5匹马,来到世界上最大的‘雾化装置’前。
架好大锅,水烧开,洒上盐,继续给马雾化。
因为现在还咳嗽的马只有5匹了,‘雾化撮罗子’上却有6个孔,为了不让雾气全部流失,林雪君和工达取了一片小桦树皮,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一起将用不上的孔堵了个严实。
撮罗子里的热蒸汽闷得人光站着都能出一身汗,更何况林雪君举着桦树皮干了半天活,又穿着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萨满袍子,更是热得发晕。
一脚踏出撮罗子,她反手关上门,卡在头冠上的用红铜和桦树皮制作的面具实在太重了,挂在耳朵上的卡扣顺着汗渍往下打滑,面具的重量坠得头冠直往下歪。
眼看着头冠要被面具坠掉了,林雪君忙伸手去托制作繁复的鹿角铜铁冠。神帽被托住了,面具却被拽得歪歪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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