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疑惑地找到知青小院后山,往上面一看,那兄妹俩还真像猴一样骑在树上吃果子呢。
笑着将两人从树上喊下来,大队长毫不客气地给他们分派了规整榛子、向日葵瓜子、松子和地莓的工作:
“这些活不累人,你们一边聊天一边就给干了。”
“……”林雪君。
什么活能比啥也不干轻松,大队长净唬人。
再怎么做鬼脸,兄妹俩的‘快乐猴子时光’还是结束了。
一人捞一个小马扎,围着装满各种果子的大麻袋再次忙碌起来。
林雪君用剪刀剪去榛壳外的萼叶,余光扫见带队再次折返后山的大队长等人,忍不住抬头注目。
秋储的工作会给人一种生活幸福的冲击感,红红火火的,仿佛整个冬天的艰苦生活都有了希望。是以哪怕忙得脚不沾地,累得每天晚上一沾枕头立即入睡,也还是起劲儿。
林雪松将松子从松树塔中剥出,看着妹妹远眺时的笑容,也看到了‘生活在希望中的人’会有的样子。
……
傍晚牛羊归队的时候,林家兄妹终于将大队长中午交给他们的坚果和地莓都摘去茎叶、枯枝等杂物,干干净净地规整成了几堆。
林雪松才站起身舒展下手臂,‘终于干完了’的感慨还没开口,王小磊再次找上门来。
“大队长,你看看我们整的果子——”林雪君捶了捶腰,笑着指向他们一下午的劳动成果。
“先别管啥果子了,你跟我去老秦那儿看看,帮我劝劝他。”大队长上前一把将马扎上的林雪君拉起来,一脸的急闷。
“咋啦?”林雪君起身后跺跺脚,跟了两步才想起来问。
“咱们棚圈不是要扩建嘛,扩到老秦的毡包前,给他选了个朝阳的好地方让他搬一下,他就是不搬!”大队长脾气那么爆,愣是没爆过老秦头儿,“油盐不进简直是!”
“秦大爷不是挺好说话的嘛。”林雪君挠头,之前老秦头儿的狗被养猫的大山叔踹脱臼,就是她帮那条大黑狗治好的。
当时沟通起来没觉得老秦头儿是个难说话的人啊。
“他好说话?你可拉倒吧。”大队长正在气头上,很不能认同她的话。
林雪松丢开整理好的榛子地莓,双手撑住发酸的后腰,大步跟上,心里直嘀咕:真是闲不了一会儿。
“这个老秦头儿就是那个喜欢追猫的狗的主人?”林雪松好奇地问。
“对,就是他。那黑狗也就是他的,但凡是别人的狗,早知道管教管教了。整天放任着不管,把人家养来捉耗子的猫追得天天往房上跑。”大队长心里有气,想起老秦头的黑狗总追张大山的猫,更觉愤愤。
一行三人到了老秦头家毡包前,林雪松打量了下,这毡包可比阿木古楞那个小帐篷一样的毡包大多了。
看到这大大的蒙古包,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老秦头不愿意搬。
“我这地每天扫得可好了,茶桌板凳都布置着,凭什么移啊?”老秦头坐在毡包前的板凳上,一边摘他自己采的蘑菇一边扯开嗓子喊话:
“换地方,说得容易,那不还得整理东西搬家嘛。搬完了还得重新布置,地不得重新铲平嘛,土不得重新踩实了嘛。谁爱搬谁搬,反正我不搬。”
林雪君转头看了看边上的棚圈,陈木匠和穆俊卿配合着大队里的社员已经将原来的旧棚圈重改过了,木桩子木梁都是新木头打的,结实又挡风。
这地界后面就是山坡,另一边又有一片松树林,前面是生产队的瓦屋房舍,四面挡风,是个不让牲畜冬天挨冻的风水宝地。
如果老秦头搬走,棚圈就能一直建到松树林边,绝对足够所有牛住进去——怀孕母牛晚上在这里住,就算下大雪也不怕受冻了。
三人走到近前,一直防备地站在老秦头身边的大黑狗忽然收起呲着的牙齿,摇着尾巴便凑了过来。
林雪君蹲身摸了摸大黑狗的头,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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