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木古楞将棉花等东西交给喷过来苏水也仔细洗过手、戴上帽子的王英,并向王英介绍了所有器具的名称,叮嘱在手术中林雪君需要的话,王英要及时将器具递到林雪君手中。
待阿木古楞站到林雪君另一边准备好,穆俊卿等四位男知青也举着四把大手电筒分站在了圆桌四边,从东南西北四个角度打开手电筒,齐齐照向圆桌中央。
大猫喝过盐糖水后连续几天滴水未进的虚弱终于渐渐褪去,它挣扎着想翻身逃离,林雪君趁它彻底缓过来前给它注射了麻醉剂,并将它仰面绑紧在桌面上。
几秒钟内,大猫便出现麻醉状态,捏出大猫的舌头,固定好它的头,确保它身体各项器官没出现问题,林雪君这才放下听诊器,沉默着接过王英递过来的手术刀。
窗外大母牛巴雅尔只往室内看了一眼,便撇开了脑袋,屋里手电筒光聚在一堆儿,从各个角度将大猫照得没有阴影,实在太刺目了。
院子里的糖豆见屋里人多,摇着大尾巴便往里闯。喜欢看热闹的小红马也探着脑袋哒哒哒地登堂入室。
林雪松忙将一狗一马赶出屋,并咔吧一声关上了屋门。
阿木古楞在林雪君选定的位置做消毒处理时,靠着炕沿坐在地上的秦老汉摸着大黑狗,低声道:“就当送你的老伙计一程吧。”
大狗像听懂了人话一般,趴地的身体霍地支起。它啪嗒啪嗒走前几步,火热前爪一抬人立而起。它前爪团贴在胸前,后腿微微踉跄地左右摇摆,仰着头往圆桌上看,瞧见‘任人宰割’的大猫后,忽然仰头‘汪汪’了两声。
手术台上的大猫明明已经被麻醉了,听到狗叫却还是抽动了下被紧绷着的左前爪——挠狗鼻子最狠的,肯定是这只爪。
林雪君手捏着手术刀,转头看向人立着仿佛很关心大猫的大黑狗。
林雪松忙过去抓住大狗颈圈后部将它拉回秦老汉身边,“手术最忌讳打扰,秦大爷,要不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秦老汉挠挠脸,抬头见张大山正愤怒地瞪自己,只得无奈起身,拽着不情愿离开的大黑出了屋门。
秦老汉出了院门,帮忙将院门关紧,转头看一眼窗口透出的灯光,叹口气背着手穿过黑暗往家里走。
他的大黑狗跟了几步,忽然转身跑走。
虽然院门进不去,它却攀立在木杖子外,左蹦右跳地往里看,呼哧呼哧地守着,任秦老汉怎么喊都不肯走了。
……
张大山如雕塑般站在瓦屋圆桌‘手术台’边,在林雪君的刀划开大猫肚腹,鲜血汇聚成血珠,血珠汇聚成溜儿向下流淌时,他身体轻轻摇晃了下。
攥紧拳头,他忍耐着没有挪开视线。
王英快速吸走遮挡伤口的鲜血,林雪君将刀口扩充到三指宽,足够伸指进入后将手术刀放在一边。
王英擦过鲜血后立即又去清洗手术刀。
林雪君的手指小心翼翼探入大猫腹腔,给小动物动手术需比大动物更小心,小动物的血管和内脏都更细更薄,更容易破损出意外。
找到猫肠后,它轻轻将之拉出伤口,手指轻捏确定拉出的一段肠子里没有异物和溃疡等病状后,将肠段从前端推回腹腔,手指用巧劲儿再将后段肠子拉出继续检查这一段是否有异物,如果没有,照旧从前端推回,如此往复。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炉灶上煎煮的中药在咕噜噜响,再就是林雪君检查肠段时戴着胶皮手套的手指与肠段碰触的黏腻接触音。
王建国几人虽然高举着手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