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给它再打上一针。”林雪君接过衣秀玉递过来的吊瓶,跟对方确定了一下药剂中安乃近、盐水、糖水等的比例,确定ok后,才捏着针头,在小母牛脖子处抚摸寻找静脉血管。
这个时代打针条件不好,小母牛的大牛眼睛瞄两下,见不是给它灌水的桶,一点没觉得害怕,在林雪君快速将针扎下去时,它连躲的意识都没有。
等它察觉到疼的时候,针头已经进了它脖子。
托娅在另一边安抚住小母牛,它察觉疼痛只一下子,便只挣扎几秒就不动了。
林雪君掐住胶管的手指这才松劲儿,血液立即灌回输液管,松口气,还好扎进血管里了,不然还要拔出来重新扎。
转身请高个子的昭那木日帮忙在房梁上系了个绳圈,又把吊瓶挂稳在高处,这才将胶皮管上控制滴液速度的绳结松了些——牛的血管比人粗,输液速度可以比人快些。
霞姐心疼小母牛,走到近前将输液胶管缠在手腕上,用袍袖包住了给药液提温,省得冰冷药液进入小母牛的血管后它被刺激得会不舒服。
林雪君靠着木栅栏把着小母牛的头,避免它乱动弄掉针头,同时也时刻观察着它输液时的反应——如果它出现不对劲的情况,立即拔针头急救。
塔米尔几人守着篝火喝奶茶,随时等候调遣。
草原人最多喝茶,冬天漫长,放牧、守夜时寒冷难耐,就要一杯一杯地把茶喝透。如果喝不透,就要一趟一趟跑厕所,每次光屁股都会让寒风夺走一部分体温,那就会越喝越冷。可如果把茶喝透了,热茶烘得身体热腾腾,摄入的液体以汗液的形式排出体外,就不会频繁嘘嘘,那真是又暖又舒坦。
塔米尔的茶就比穆俊卿喝得透,他围着篝火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送奶茶,却只跑了一趟厕所。穆俊卿他们几个知青不习惯这样喝茶,即便学着塔米尔那样不住口地喝,也总是找不准节奏,一趟一趟上厕所。
仿佛尿频患者,总是被蒙古族安达们嘲笑。
林雪君靠在木栅栏边看着小母牛,塔米尔怕她冷,把自己袍子脱了挂在她身后的木栅栏上给她挡风。
“你别装热血青年,万一冻感冒了耽误劳动。”林雪君想将袍子还给他。
“我围着篝火喝茶,热得直出汗。”他一撸袖子给她看,一股热气儿瞬间化成白雾蒸腾起来。
有的学员睡一觉醒了怕站着不动会冷,干脆跑出牛棚去清理小母牛吐出去的东西。
一些呕吐物已经结成冰,学员们不得不用铁锹用力铲才能将之清掉。
另一些学员则扛着锹去牛棚里面铲牛屎,把明天上午第七生产队社员们的活儿也给干了。
从小劳动到大的年轻人们即便长得瘦叽叽的,也是精瘦,一身腱子肉,体力出乎意料地强。
还有年轻调皮的将铁锹挥舞得嚯嚯作响,以彰显自己的强力。
半个小时后一大瓶子药液输完,大家也将棚圈清理得差不多了。林雪君亲自轰人才把熬夜上瘾的学员们赶回去睡觉。
林雪君留下又盯着小母牛观察了一会儿,这才背上小药箱,宣布今夜的救治彻底结束了。
霞姐自告奋勇留下来继续陪着小母牛,避免它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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