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步骤,每个步骤安排了人手。
这才拿起执行笔记,起身往外走。
结果学习太沉浸,忘记了沃勒还在脚上趴着,差点被它拌个大马趴。
林雪君踉跄着吓一跳,低头“嘿”一声叱喝。
沃勒被踢了一脚,又被扰了清梦,也抬起头不满意地呜呜。
一人一狼不高兴地对视几秒,林雪君噗一声笑,沃勒便也扭扭捏捏地往后一仰,炸起一只前爪,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朝她翻了翻肚皮。
林雪君哈哈笑着蹲身摸了它一会儿,才穿上羊皮大德勒,戴好帽子出门往木匠房拐。
冬天生产队里的青壮有砍树任务,木匠房里陈木匠带着穆俊卿和另外两名男知青砍木、锯杈地整理木材。
瞧见林雪君过来,陈木匠点点头,其他几位知青开口招呼,穆俊卿却是直接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相迎。
林雪君笑着道:“穆大哥,你的鸟巢研究得如何了?”
“正好给你看看。”穆俊卿拍了拍手套上的木屑,转身带林雪君进屋。
“你来烤烤火,暖和暖和。”进屋后摘下帽子,穆俊卿拽了把椅子到炉灶边示意林雪君过来坐。
又从暖壶里倒出一杯热水,不讲究地洒了几片茶叶子,冲了半杯奶,当做奶茶递给她。
“你别忙了,我们说说话。”林雪君转头道。
“诶。”穆俊卿从陈木匠家属于他的小书架上捏出一沓信纸,上面满是他绘制的鸟巢草图和笔记,有点乱七八糟,但他觉得自己写得挺好的,想向林同志展示一下。
拉椅子坐到她身边,他将笔记摊开给她看,有点忐忑地道:
“现在冬天能看到的鸟巢大多都被风雨雪破坏了部分,但我根据现有构造做了还原,也请人帮忙弄了些书看。
“你看,这是燕子在不同环境下搭的几种巢穴;
“这是我在芦苇丛中看到的鸟巢,但不知道是哪种鸟的;
“还有这个,我之前以为是鸟巢,不过后来塔米尔告诉我,说是鼠兔的巢。”
当然,塔米尔给他纠错的时候语气可不这么平和,那家伙得意地炫耀,笑着说“穆同志,你到底还是不够了解草原呐,哈哈…”
想到这里,穆俊卿悄悄撇了撇嘴。
塔米尔一副他出生就知道鼠兔等的巢穴长什么样的架势,实际上穆俊卿见到过塔米尔偷偷去吴老师的教室里读书,学着他和阿木古楞的样子画草图做笔记。
真是不服输的家伙!
林雪君教塔米尔学俄语,其他人光馋着不也没偷偷学习嘛,就塔米尔点灯熬油地要把所有人学的东西都补上。
林雪君抬头瞧见穆俊卿愤愤不平的表情,疑惑地望他。
穆俊卿忙收起怪表情,笑着道:“我再收集一些资料,就写一篇更好的文章递稿给《内蒙日报》。之前写的一篇短文已经被咱们公社广播站录用了。”
“哇,这么厉害?穆大哥好低调啊,都没有分享给我们。”林雪君惊喜地睁大眼睛看他,替他高兴。
穆俊卿嘿嘿笑,“跟你还是差得太远了,有啥好炫耀的。”
“你是不是怕我们让你请客啊。”林雪君开玩笑道。
“其实我给你买了礼物,多亏你给我出主意,帮我改正一些问题,稿件才能被录用。不过礼物很薄,我还没好意思拿给你呢。”穆俊卿抹了把脸,望着面前炉盖中间的孔洞,拿手指头拨弄自己的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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