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的表情逐渐被笑容渗透,又因动容而大有要撇嘴的趋势,怕这么大岁数真的像个得到糖吃的孩子一样一边吮甜味一边掉眼泪,他忙从善如流地钻进草垛子里,将头脸身体都藏在暖呼呼地牧草里。
爬到最里面,他举着手电筒照在牧草壁上,通过反射光打量大黑和伏在它肚子上被它舔舐着拱奶喝的小狗崽们。
‘老大’虽然经历了抢救身体有些虚,但它体格最大,底子好,这会儿缓回来了,也像只小乌龟般用力扒拉,叼住一个奶NT头便大力进食起来,咕叽咕叽的,颇有活力。
又往内爬了几厘米,在大黑摇着尾巴趴着耳朵扭动着想要朝他靠近时,他伸手半拥住大黑,低声哄孩子一样哄它不用动。
在大自然为生灵唱赞歌时,人类偶尔也会闪现在歌词画卷之中,随行受一场热烈绚烂的洗礼。
一旦曾经历这感动,接下来的人生里便永远有这样一个角落,无论低落、抑郁还是绝望时刻,都能在此地汲取到幸福和力量。
秦老汉一直爬到情绪平定,有人伸手扒拉他留在外面的后脚跟,这才倒退着爬出来。
再见天日,他脸上少了复杂的似要哭似要笑,多了种在张大山看来十分欠揍的得意。他哈哈笑着假装谦虚说“那么小的生命,刚出生就死了太可惜”,因为词汇量有限,这句话总是被重复,大家都听烦了。
直到林雪君笑着接话说“小狗都还没见过阳光呢”,他立即又学会了,又变成了‘谦虚’且‘有文化’的老人家,背着手重复起这句。
又过一会儿,穆俊卿说了句‘现在小狗喝到母亲甘甜的奶水了,肯定能健康长大’,秦老汉于是又有了新词儿:“给它做那个心肺复苏的时候,手指头这个酸呐,但是小狗还没喝过母亲甘甜的奶水呢,死了太可怜了……”
真是个为了炫耀,连学习能力都能变强的老人家。
虽然林雪君承诺秦老汉搬家给扩大的牛棚腾地方,免费给大黑接生,但秦老汉晚上还是颠颠赶来知青小院,隔着栅栏喊她一声后,在栅栏上挂了一袋子瓜子、松子和榛子混在一块儿的炒货‘拼盘’。
林雪君跑出来笑着说不用,秦老汉一边摆手一边道:“收着吧,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接着便背着手转身闪进黑暗之中,快速穿过街巷回家了。
林雪君只得又带上糖豆的丰富冻食,跑出院子追上秦老汉,在一番推拒中将之塞给对方,才收紧羊皮袍子,快速穿过冷风跑回家。
结果林雪君和孟天霞三人晚上坐在桌边嗑瓜子的时候,几乎顾不上自己吃——沃勒和糖豆都蹲在桌边眼巴巴看着,它们也爱吃坚果。
后来糖豆学会自己嗑瓜子,咔吧一声,瓜子皮吐出来,完整的瓜子仁儿吧嗒吧嗒嚼两下美滋滋咽下。
沃勒却嗑不了糖豆那么好,便时而气得扑过去抱住糖豆咬它耳朵,时而急得拿熊掌一样的大爪子扒拉林雪君的膝盖,拍得林雪君膝盖直疼,一边躲闪,一边哭笑不得地嚷嚷:“知道了知道了,在给你剥瓜子啦。”
因为秦老汉炒干货的时候放了盐,小驼鹿很喜欢,林雪君就将坚果壳都兜给了两只小驼鹿,看着它们舔着嗦过,再将果壳吐出来,才把剩下的果壳扫起来丢入灶动当柴烧——
一点没浪费。
过了两天,林雪君发现自己喂小驼鹿舔果壳的这几天里,两只小驼鹿居然完全学会了‘唾(tui)’这个动作,再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