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溪边,林雪君找了棵距离溪流最近的粗树,将巴雅尔伤口上方绑着的麻绳解开,以防它下肢组织坏死。
等1分钟后,她又用麻绳将巴雅尔被咬的腿紧紧绑在树干上,使伤口暴露出来的同时,这条腿完全不能动弹。
“你扶住巴雅尔,别让它扭转过来,避免别到腿。”林雪君叮嘱罢阿木古楞,便用消过毒的小刀切开了巴雅尔的伤口。
阿木古楞早看多了林雪君动刀的场面,可挨刀的是熟悉的巴雅尔,他仍不免皱了下脸。
手术刀扩开创口后,林雪君伸出拇指从肿胀根部开始,向上用力推挤,使毒血缓慢从扩开的伤口流出。如此排毒的同时,还要撩起河流水反复清创。
巴雅尔痛得一直哞哞叫,但不知是出于对人类的信任,还是不想伤害抱住它的阿木古楞,虽然疼,它竟也没有太激烈地挣扎。
擅长忍耐的牛,可怜的巴雅尔。
阿木古楞环抱着巴雅尔的脖子,手轻轻拍抚它进行安慰。
看着林雪君肃着的面孔,他忍不住捂好了巴雅尔的耳朵,有些紧张地小声问:
“严重吗?”
“不知道……”林雪君没有抬头,仍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蛇毒清理得越干净、越早,恢复的机会就越大。
可他们没看到毒蛇,现在巴雅尔又没有出现症状,连到底中的蛇毒是神经性的还是血循环的都不知道……
“我们山里有土球子,剧毒,不过这种蛇攻击的时候会反复扑咬,巴雅尔伤口上只有一对齿痕,应该不是土球子咬的,应该不会死吧?”阿木古楞用下巴蹭了蹭巴雅尔脖子上的白毛,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没有毒牙在伤口里……牛体型大,要想毒倒它需要很大量的毒液,咱们来得及时,机会很大。”林雪君抬头朝着他安抚地点点头,又从药包里取出这个时代被称为‘过锰酸钾’的黑紫色药剂。
空出一个可以盛水的皮袋子,舀了水后滴一点高锰酸钾,摇匀后,林雪君开始用高锰酸钾稀释剂给巴雅尔进行二轮清创。
手挤了一会儿,林雪君皱起眉,还是太慢了,效率太低。
抿唇沉思几秒,她忽然转手从药包最内侧翻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火罐。
“?”阿木古楞疑惑地探头,还没来得及问出为什么要用火罐,就见林雪君取了火柴,抓一把干草点燃后丢进玻璃罐里,接着手捏火罐,快狠准地按在了巴雅尔的伤口上。
感觉到巴雅尔身体肌肉被疼痛刺激得紧绷,阿木古楞忙抱着它一阵抚摸加低语安抚。
下一刻,阿木古楞无需开口问,已看明白了林雪君的用意。
火罐里的氧气被燃烧,不断释放抽吸力,巴雅尔伤口中的毒血‘啵’地被抽出。
效果满意,林雪君快速操作,反复几次,伤口中流出血液的状况终于转好。
她抹一把头上的汗,转头对阿木古楞道:
“卫生员王英那儿有季德胜蛇药,你去取点,得尽快给巴雅尔吃上。”
54年的时候,政ZF府为挖掘民间医药,遍寻名品孤方。因为季德胜的祖传配方名声颇大,当时市领导先后3次跑到破土地庙里找季德胜请方。在旧社会受苦颇多的季德胜毅然献方给国家,祖传六代的秘方终于得以量产。
季德胜蛇药的疗效远超其他种类蛇药,几乎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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