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方向逃逸。
在林雪君脑中警铃大作时,另一道黑色影子从林木阴影间扑冲而出。
黑棕色小蛇受惊之下倏地耸起上半身,朝着扑来的黑影嘶声喷吐毒液。
毒液并未吓退来者,大黑爪子如电扑压,随之而来的是更可怕的血盆大口和咬合下来的利齿。
黑棕蛇被咬住七寸,想要转首回击,奈何动作受限,牙齿够不到黑色猛兽,干脆就近攻击,收口咬住了就在脑袋附近的驼鹿前蹄。
驼鹿一声低鸣,跺脚一阵踢踩。
被按住无处可逃的棕蛇头颈瞬间伤痕累累,顽强的生命力和求生欲望驱使它卷曲蛇尾想要缠勒住按住它撕咬的黑色野兽。
蛇尾刚动就被另一只大爪子死死按住,再不能动弹——黑白花的大狗已扑游过河,及时赶至,出爪相援。
原本举枪备战的林雪君被眼前忽然发生的一切惊得倒吸凉气,反应过来后,忙背挎好猎枪,顾不得脱鞋,直接趟过小河奔至对面。
那tm就是阿木古楞说的剧毒土球子,乌苏里蝮蛇!
它喷的不是口水,那可都是毒液啊!
糖豆按着蛇尾,仍在呜吼撕咬。
循着林雪君和其他动物们的气味找过来的大黑狼沃勒,叼着软趴趴的棕蛇抬起头。它咬穿了蛇身,下颌处蛇血滴滴答答淌落。听到河水哗啦声,它转过狼脸,一双森然狼目直望向林雪君。
因角上挂着黄皮子而流了满脸血的巨型驼鹿;
刚捕猎后凶性四溢的草原狼;
转头望过来时牙齿上沾满鲜血的大狗……
这场面放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恐怖片般的存在,林雪君生理上虽有战栗感,朝它们冲过去的步伐却丝毫未慢。
赶到驼鹿跟前,她抽出挂在腕上的麻绳,一边盯住驼鹿确定对方不会忽然兴起地攻击自己,一边手脚麻利地快速扎住驼鹿被咬的左前肢,在伤口上方缠绕收紧后系结。
抬头见驼鹿弟弟只是以食草动物特有的宁静眼神望着自己,林雪君因目睹它攻杀黄鼬而生出的惧意减退,尝试着伸手去拽它另一个没挂着黄鼬的角。
驼鹿弟弟脑袋被拽得一歪,跺了跺脚,喷了喷鼻子,却也没有攻击林雪君。
确认它还认得自己,林雪君不再客气,发力抓着驼鹿弟弟的角便往溪流里拽,抽出别在身后的匕首,在小驼鹿歪头想要甩落角上的黄鼬时,林雪君将匕首深入河水中冲刷过后,快速在驼鹿被毒蛇咬的伤口上一割,扩大了伤口,使河水冲刷过伤口后,她立即后退两步。
不等小驼鹿反应过来自己被攻击了,林雪君已将匕首插回蒙古袍腰带后侧挂着的刀鞘。
转身瞧见走近河岸朝她靠过来的沃勒,不像接近驼鹿那么小心翼翼,林雪君手臂一伸,揪住刚杀生后气势十足的大黑狼后颈,便将之连拖带拽到河里。
沃勒本以为自己会被拥抱或抚摸,没得到应有的奖励,它唧唧歪歪地呲牙低吼,想要挣回些威严。
林雪君照着狼屁股狠狠就是一巴掌,沃勒低吼一声,终于气恼地收起狼牙,无奈地被她拉拽到河另一岸。
林雪君回手去药包里取香胰子(肥皂)时,大狼想趁机逃走,林雪君一把攥住它前爪,任它再怎么用力也没撒手。
沃勒回嘴似乎想要咬她手腕逼她松手,含住她手腕咬合时,发现她连头都没回,终于化咬为舔。
舔了两下,又沮丧地收回嘴巴,鼻子里喷出长气,仿佛在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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