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高处看就能看出来,这边的草原的确比我们受灾轻得多,不仅看不到飞蝗,好像连草叶都长得更好。”
安娜便也小声回道:“是的,草原上有虫洞的草好像很少。不知道是只有这片草原这样,还是都这样。”
“明明这边更落后,既没有喷洒农药的机械,也没有更高的科技产品。都是紧邻的草原,怎么可能这边受灾就那么轻呢?”伊万皱眉疑惑道。
“老师说这边有一些科学的流程,回头我们考察过就会明白了。”
“他们的火车道都是我们帮忙修的吧?我看火车站里还有我们已经淘汰掉的老火车头在使用呢。听说中国南边种橡胶树都要我们出专员去教他们怎么种,各种科技支持、知识都是我们在援助,怎么会有更好更科学的流程呢?”伊万依旧有些挠头,举目四望都是旧旧的小镇模样,怎么就能把他们治起来都难的冬春旱灾蝗灾给控制住了呢?
林雪君本来准备一直低调跟随,没想开口搭话,但是见伊万实在是太疑惑了,他挠头的时候金色卷曲的头发都掉了两根,终于还是没忍住,转头朝着他笑了笑,好心地开口解答道:
“这里虽然没有特别先锋的高科技,但是有在草原上生活了几十年,特别了解草原、能预报草原旱灾的智者老人。
“还有根据老人的预测,立即联合国家最专业的专家,开会讨论,迅速做出决策,立即推行的高效响应能力、执行力。
“还有哪怕用肩膀一桶一桶往草原上运水,一只一只捉蝗虫,也要控制住灾情的决心,和执行力。”
国家为了鼓励人民积极捉蝗,还在受灾严重的牧区和农区落实了‘捉蝗先锋’的竞争性劳动奖项,和努力捉蝗送工分的政策。
听说西南那边受灾后还搞了蝗虫美食节……
没有大型机械和特别厉害的农药也没关系,他们有足以称之为英雄的领袖,还有最好、最勤劳团结的人民。
伊万和安娜忽然听到身边有陌生的声音用有些生涩却清晰的俄语讲话,都吓了一跳。转头望过去,发现居然是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姑娘,更是惊得瞠目。
尤其……他们一直以为她听不懂俄语,小声地避过前面的翻译,却没有避着她。这么说,他们刚才讲的内容,小姑娘都听到了?
怎……怎么随便一个小女孩儿都能把俄语说得这么流利啊?不是说这边文盲率特别高,大多数人大字都不识的吗?
“啊,你好,这,这么厉害……”伊万梗住一口气,忙轻咳一声,礼貌地回话。
严肃的苏联青俊形象也变了样,换成了一张发窘的大红脸。
秘书员索布德礼貌地请伊万和安娜上车时,见刚才还挺胸阔步的年轻人忽然变得局促了,忍不住有些好奇地望向与伊万并行的林雪君。
“索布德同志,你们坐车吧,我跟我的朋友骑马去办公室。”林雪君笑着跟索布德解释罢,又转头用俄语朝已经坐上车的伊万和安娜道:
“同志,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朋友。”伊万忙不好意思地朝她点点头。
安娜也透过窗口外的林雪君摆了摆手,客气地道:“好的,一会儿见。”
帮忙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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