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大队长等人家里送了些礼物,塔米尔便往知青小院拐去,一些吃的留在院子后面的仓库里,给自己爸妈弟弟带的东西和给小梅的礼物背在身上,便要骑上自己养在马厩里的大马往回赶。
出门时正巧遇上巴雅尔早上趁太阳不毒的工夫带着小弟们上山,他好心情地往巴雅尔嘴里塞了一片香蕉干,看着它一边啃一边仰头,小小一片果干却嚼得口水直流,塔米尔得意地拍拍巴雅尔的脑门儿,又往两只小驼鹿嘴里各塞了一片,这才帮它们关上院门,转身往驻地外去了。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天奔波的青年仿佛有一身用不完的精力,没歇息一会儿,又踏上了旅程。
…
路过羊牧场的时候,塔米尔小绕过去,不期然看见了被框在奇怪的四面透风的大盒子一样的装置中的大白马。
奥都看见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刚下火车又坐马车到冬驻地又骑马赶来羊牧场,只高兴地拽下他,直接当大牲口用——
当即让塔米尔这个壮小伙撑住大白马的右肩,然后和阿木古楞解开大布单等装置,让大白马架着右前腿不着地,拿塔米尔当第四条腿,松快松快。
塔米尔撑着大白马体重四分之一,大概250斤的体重,一边打量马腿上绑的架子,一边骂奥都和阿木古楞。
奥都嘿嘿笑笑当没听到,转身跑去轰小小狼。这家伙虽然不咬羊,但它最近学会跟着还有奶的母羊偷奶喝了——整个羊群里,谁抢奶能抢得赢它啊?膘肥体壮的肉团子,怎么这么馋?!
阿木古楞盘腿背光坐在宣软的草皮子上,见塔米尔累得冒汗,他就开心地蹬蹬腿。
“这马腿咋了?”塔米尔看着马腿上包的木条,看样子在他不在的时候,林雪君又做了奇怪的治疗。
好可惜,错过了。
“骨折。”阿木古楞有些得意地道:“听说小梅给大白马的断腿做了手术,姜兽医快马加鞭赶过来看,一直到昨天才走。他说之前咱们公社没有人肯给断腿的马治疗,只有林雪君同志这个外来丫头才敢做这种事。既不怕砸招牌,也不怕费力气。他说过几天他还要来,来看了这马能不能下地跑。”
“哈哈哈,小梅啥都敢。”塔米尔顶着大白马的右胸肩,累得冒汗,笑声却仍旧洪亮。
听了故事后的得意劲儿,丝毫不逊色阿木古楞。
瞥着塔米尔的样子,阿木古楞嘴唇忽然拉成直线,不愿意再多讲了。
塔米尔撑着大白马,嘴上一点不闲着,阿木古楞不理他也没影响他的聊兴,得意洋洋地将自己在首都的事儿说了大半。
“……”听到塔米尔讲到他三天两头往林家跑,阿木古楞默默调转头,背对着塔米尔捣药,藏起了自己因嫉妒而变酸的面孔。
无论塔米尔讲得多么声情并茂,都不回应了。
搞得塔米尔好没趣,只能摸着大白马碎碎念。
总算十分钟后,大白马的休息时间结束,大布兜再次套上,塔米尔总算恢复自由。
拍拍阿木古楞的肩膀,塔米尔翻身上马,大笑三声,去远方的牛牧场找小梅去也。
阿木古楞看着塔米尔离开时露出的两排白牙,嘴唇拉成一条线,脚尖点着地面搓了搓,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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