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行家出手才知有没有嘛。”
“那可不,怪神奇的。我儿子昨天跟我一起看完手术回去,除了睡觉的时间外都在闹,非要当兽医,像林同志一样。就他那手指头吧,粗得跟什么似的。倒是挺有劲,我看捏剁刀当屠夫还行……”
林雪君在被窝里半梦半醒之间,听着路过窗外的社员讲话,就被逗得嘿嘿直笑。
她爬起来吃过赛罕老阿妈准备的面条,出门去看昨天的大母牛,果然能吃能拉,除了肚子上狰狞的刀口外,看着像个正常牛一样了。
“都挺好的,林同志,你看看。”饲养员高兴地对着牛背又是摸又是拍,稀罕坏了。
林雪君又给大牛做了些检查,低烧基本上已经退了,还有一点脱水之类的症状,只要肠胃通了,这些都能慢慢补回来。
叮嘱饲养员千万不要急着给大牛回膘,慢慢喂慢慢恢复,不要给它的肠胃太大压力。另外今年秋天也先别给它人工授精了,等再养一养。
饲养员和赶过来的大队长都一一记住了,林雪君这才放心。
给第四生产队里自己的学生留了个术后护理应对表格,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吃的药、喝的汤剂,林雪君便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往场部赶了。
赛罕老阿妈和布赫大队长无论如何都要让拖拉机送她,反正也要去场部帮忙干活的,正好捎她一段路。
林雪君看了看昂着马头眯着眼睛晒太阳的苏木,想着让它歇一歇,便接受了第四生产队的好意。
夏日的风悄悄带了一丝凉爽气,一些夏虫在温差逐渐变大的夜晚被冻得迟钝,渐渐失去了生机。
林雪君躺在宽敞的空车斗里,沃勒起初还跟着她一起躺,后来嫌颠簸,跳车自己跑了。她便独自枕着手臂,一颠一颠地看天。
从羊牧场出发准备去场部的人,忽然就被拉去第四生产队动了个手术,赚了笔医资,又被一路载上原路。
到场部的时候,天刚黑,林雪君先谢过拖拉机手,这才牵着黑马去临时棚圈,将苏木托付给饲养员,交代它嘴馋、请多给它点好吃的鲜草后,林雪君才带着沃勒转去兽医站。
才到跟前,就见姜兽医和周兽医正挎着大包小包,似乎要出门。
“哎?林同志,我往你们生产队打电话,说你在羊牧场上呢。”姜兽医瞧见林雪君,脸上瞬间浮现惊喜,“正好,你来了就跟我们跑一趟吧。”
“去哪儿啊?出啥事了?”林雪君刚被拖拉机颠了一下午,这会儿五脏六腑都还没归位呢,一听立即又要上路,腿都打颤了。
“第四生产队有个牛生病,肚子大得跟揣了十胞胎似的,各方面检查都做不了,你跟我们一起去会诊看看。”姜兽医说着就要带着她往场部外走。
“……”林雪君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挠了挠头,“第四生产队没有给兽医站打电话吗?”
“?”姜兽医挑眉,“打啥电话。”
“那个……已经治好了,还从肚子里掏出一个的确良衬衫呢。”衣服和牛都没事儿,母子平安。
几分钟后,姜兽医跟第四生产队通了电话,布赫大队长不停在电话里道不好意思,他们都沉浸在奇异的手术里,忘记给场部兽医站打电话通知这事儿了,潜意识里总觉得林雪君兽医来了,给牛治好了,这事儿就结束了呢。
姜兽医挂断电话,转头望着林雪君时眼神越发复杂了,要不是自己年纪不合适,他真想开口拜个师。
出差计划中道崩殂,之前的大包小包全归位了,那就按照旧行程:到兽医站开会吧。
会议第一个章程,就讨论第四生产队的这场手术!
林雪君被请到场部办公室的会议室台上,站在黑板前拿着教鞭和粉笔,一边做分享一边写板书。现在不止前世老师教她的知识有用,连老师讲课的方式都用上了——上学真不错,只要你善于观察,啥都能学会。
2个小时的会后,林雪君又被带去吃了顿炸酱面,鸡蛋软甜,大酱鲜香,大厨还专门切了肉丝在里面,和着筋头十足的宽面条,林雪君吃得啼哩吐噜的。
饭后消化食时,她在场部跟一群在广场上玩丢沙包的孩子跑做一团,没有人的沙包能碰到林雪君,哪怕是衣摆。
除了嘎拉哈常胜将军外,她其实还有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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