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君一转头就对上小波还有些懵的眼睛,忽然莞尔。
小波对着林雪君的笑容看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噗嗤一声后,便也一边打嗝,一边嘿嘿嘿地笑起来。
带回冰袋的饲养员应声后忙蹲跪到狮子脑袋边用冰袋帮它冰敷关节部位,转头看着林雪君和小波,也被他们的笑声感染,跟着傻笑起来。
园长扶着身后的台桌,明明他没有参与脱位整复手术,却也觉得累得要虚脱了一样。即便跟着林雪君他们笑,都虚弱得笑不出声来。
手术做得够久了,麻醉药效并没有那么大。饲养员帮狮子冰敷了十分钟,林雪君给它打了一针补液的吊瓶。担心反复进入狮园惊吓狮子会有不良影响,林雪君将绑狮口的纱布换成柔韧的草茎——这样等狮子醒来后,觉得不舒服后,可以用爪子慢慢将草茎推掉。那么饲养员就不需要再进入狮园帮狮子解开纱布了,能少一次人狮互动。
一切处理好,饲养员们又提着狮子四条腿将它送回了狮园。
林雪君走出兽医站,洗过手、拍掉裤子上沾的灰土,绕回狮园外静等狮子醒转时,发现之前看他们给狮子诊断的游客居然还等在这里呢。
树荫下、网棚下,几波游客或席地或坐长椅,啃着馒头喝着水,显然是无论如何都要看看狮子救治的后续了。
“林同志,请坐。”之前取冰袋的饲养员拎着个小板凳送到她身后请她坐,又递了一杯温水给她:“杯子是干净的,我仔细洗过。”
“谢谢。”林雪君接过杯子,坐下后长舒一口气,还挺累的,治大家伙可真耗体力。
饲养员忙不好意思地摆手,随即站在她身后一起望着狮园静静等待。
卢大春带着林春桂洗了把脸也赶了回来,于是孙主任带着一群模范,园长带着一群饲养员和几波游客,全围在狮园外,一边闲聊一边忐忑地等待。
幸而又不过二十多分钟,倒在庇荫棚下的狮子终于开始动弹。它起先只是踢动四肢,接着便开始尝试抬头和支起身体,多次失败后休息几息又继续尝试,如此几番,终于摇摇晃晃地从躺姿变成俯卧。
抬头发了会儿怔后,它摇甩了几次脑袋,不知是晕还是脑袋疼。
大概除了咬合部位肿痛外,被踹那几下也不怎么好受。
甩了好几次脑袋后,它才察觉到自己嘴巴上缠着的异物,开始用前爪笨拙地推抓。几分钟后,它原本还有些不听使唤的前爪越来越灵活,绑住嘴巴子的草茎终于被推掉,歪歪地挂在它硬胡子和嘴巴子边茂盛的毛发上。
这通运动似乎令它疲惫,它又东张西望地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站起身。
钱园长像正经历第二次雄狮手术一样,双手抓着铁丝网外的木栅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瞬不瞬地望着狮子。
其他人也都专注看着狮子,紧张地在心里默念:张张嘴啊,快啊快啊……
偏偏狮子警惕心极强,它恢复后并没有立即走出遮阳棚,站在里面朝外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缓慢步出。
按照大家的期待,它慢慢走到饲养员放在遮阳棚外的水盆和食盆前。
“喝吧,喝啊,再吃点肉。”
“喝水啊!”
“喝水,喝水。”
“喝水,喝水……”
围在狮园外的人不约而同小声齐念,仿佛在背诵口诀向雄狮施法一般。
就在焦急的游客都忍不住开始用指甲抠自己掌心时,雄狮忽地朝水盆低下头,接着,它虽缓慢却如常般张开嘴巴,伸舌头呱唧呱唧喝起水。
直盯着它喝了3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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