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就多了许多。
屁股上、肩膀上都有擦撞伤, 指甲还劈了好多。但它仍旧活蹦乱跳, 一会儿躲林雪君的手,一会儿伸脑袋想要舔它, 烦得不止林雪君要叱喝着伸手去按抓它,连边上的沃勒也不耐烦地朝它低吼。
小小狼这才消停下来,任林雪君检查和擦洗过,才转身跑开。
“等回去给它们清洗下伤口, 消消毒就行, 都是外伤, 没什么大事。”林雪君也用白雪擦洗了下双手,这才插回手套取暖。
小小狼怕林雪君再抓住它乱搓乱按,颠颠跑开,偏又舍不得自己的猎物,便转着圈儿围着野猪溜达。
“致命伤在脖子,肩膀、后背上都有非常深的抓痕。”
捕猎经验丰富的王老汉蹲身一边检查野猪一边分析:
“从颈动脉和背上这些伤口来看,应该是沃勒骑抓在野猪身上,咬死了野猪的动脉,一直到它放弃挣扎。小小狼应该是负责迎击野猪,分散野猪注意力的,所以身上才有更多擦撞伤。
“狼是最懂战略的野兽,只两条狼的组合,对许多动物来说就已经是致命的捕猎队伍了。
“野猪肚子是瘪的,下大雪期间应该饿了好多天,雪停了跑出来觅食,反而被沃勒和小小狼给逮了。”
王老汉将野猪四蹄绑在木棍上,昭那木日和穆俊卿一人扛一边,缓慢地踩着过膝的厚雪下山。
沃勒和小小狼对林雪君和其他熟悉人类足够信任,因此未出现任何护食行为。可要弃大野猪不顾还是舍不得,两大只便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仰头看一看自己的猎物。
进了大食堂,王建国立即在野猪身上多处动脉开刀放血,几个小盆接的血回头拌了盐还要灌血肠。
因为野猪刚死不久,放血工作尚算顺利。到后面血液凝固后,王建国又将大野猪整身放进最大的铁锅里泡热水——一则辅助排血去腥,一则把皮泡软了好剃毛。
就着铁锅,王建国手执杀猪刀直接开膛破肚,拆心挖肝。
司务长听说林雪君的狼抓了只大野猪回来,当即从家里大炕上跳下来,裹上衣服便往大食堂跑。
瞧见野猪分量不小,他高兴得哇哇大叫,提了刀便过来帮忙。
老杀猪匠的身手到底不一样,哪里是梅花肉,哪里是里脊,哪里是小排,全门儿清。杀猪刀在大野猪身上一划拉,各个不同部分便分了家。
猪头猪皮拆出来后用火一烧,满食堂的烧毛味儿,把全驻地的狗都吸引来了。
年轻人们忽然从知青小院转移到大食堂,热火朝天地帮着操办起晚饭。
野猪就算不是大号的,也够吃很久了。先拆了些又硬又糙的肉放锅里炖,熟了后连肉带汤晾上,等沃勒和小小狼被林雪君拉回瓦屋里上过药、处理过外伤,立即便熟肉加肉汤伺候。
其他狗子们馋得流口水时,两只大狼已呱唧呱唧地吃饱喝足了。
1个小时后,野猪彻底拆完。一小部分充当今晚食材,大部分全分成若干份塞进了阿木古楞做的冰桶。
还有一些边角内脏等不适合烹饪的部位,全水煮了喂狼和狗——当然要等林雪君院里的都吃饱了,其他狗才轮得上。
糖豆从心爱的羊圈赶回来时,没能蹭上沃勒老大的第一锅肉汤,好在赶上了第二轮‘狗饭’,排在沃勒和小小狼后面,也吃得满嘴流油。
屋檐下蹭吃蹭住的小鬼鸮也有幸吃上了大野猪的肉,鸟生无憾了。
拆完猪,剩下的工作就只能大厨出手,其他打下手的人都用不上了。于是年轻人们又折返知青小院,围着长桌接着喝茶接着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