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风,巴图灰风,勇敢的战士灰风。
赤焰,海日赤焰,被爱的奔腾着的赤焰。
…
…
守岁后,大家终于散场,收紧衣领,依次踏着夜色回去睡觉。
初一要开始拜年了,没成亲的年轻人们能收到老一辈人的压岁钱。他们也得给生产队里的孩子们准备小红包,接下来还有许多新年流程要走呢。
阿木古楞住得最近,翻院墙出去跑上几步就到家了。
推开小木屋的门,点燃油灯后,先蹲灶边烧起炉火,才脱掉羊皮大德勒准备擦把脸睡觉。
路过铺得厚厚的木床时,他发现床头多了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床头被人放了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裤子,上面压着张纸条。
他坐上床沿,捏起纸条。
【新年快乐,小傻子。】
嘴角微翘,是林雪君的字。
他盯着字条看了好一会儿,才去翻看那摞衣服——新背心,新秋衣秋裤,新羊绒毛裤,新棉袄,新羊皮大德勒,新帽子,甚至还有一双新袜子。
不知已是多少年,或许从懂事起,他就刻意忽略的那个信息忽然清晰浮现:新年要穿新衣啊……
第一次,他有这样整齐的全套新衣——件件都是好料子好棉花做的,颜色也新,样子也新。
原来新一年里里外外有新衣服穿,是这样快活的事。
又一件件将翻乱的衣服叠好,他忽然将它们全抱在了怀里。
脱掉衣服,上床后他将自己的新衣裳也都拽进被窝。紧紧抱着,把脸也埋进去。
新衣服真柔软,新衣服真香……
这一夜,阿木古楞幸福地抱着他的新衣裳,像个新郎一样辗转折腾不舍得睡。
过年真好啊,过年真好。
……
……
异瞳少年从未如此期待过新一天,哪怕它是新年。
除夕的美梦真长啊,未免太长了。
当阿木古楞睁开眼时,忍不住长叹,啊,天终于亮了,他总算可以穿新衣裳了。
从被窝爬起来,他没有立即穿衣,而是忍受着往日绝对忍受不了的寒冷,抱着膀去往炉灶里添柴,又烧了一大盆热水,混了雪兑成温水,仔仔细细擦了遍澡。
待皮肤干净了,身体只有香皂和温水的味道,这才用干净手巾仔细擦干,迫不及待跑回床边,从被窝里翻找出一件件新衣服。
打了个寒颤,他才开始一件件仔细地穿。
才穿上秋裤,便迫不及待趿拉上鞋子,低头扭来扭去看一看,合身,好看,不长不短。
又穿上袜子,动一动脚趾,感受到毛袜子的柔软,他嘿嘿一笑。
毛线细细的,有一点点刺,他屈膝抱腿挠了挠脚,又踢开脚丫子不顾那点微不足道的痒,转而去穿背心。
贴身的棉背心软软的,虽然穿久了会变得超级肥大,但全新时候的背心,如此地服帖舒服。
他伸手抚拍了两下,让它更好地贴上肚腹。手顺着肚子上的肌肉往下一划拉,背心下摆便被插进秋裤的裤腰。
又转身去套秋衣,才插进一个袖子,忽而幸福地向后栽倒。一个胳膊在袖子里,一个胳膊在秋衣里,就这样躺在被子上打了好几个滚,双腿悬空朝天踢蹬,快活得像个翻肚皮的大狗。
笑了一会儿,身体更清晰地体会到合身的、全新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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