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撑着腰转头,瞧见到穆俊卿背影,开口道:“哎,你来了咋不喊我?”
穆俊卿这才想起自己是出来干啥的,盯了她几秒后举起右手,问:“你这里有杀菌药吗?手刮了个口子。”
“要缝合吗?”林雪君迎过来,见伤口有三四厘米那么长,便拽着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缝两针吗?”
“不用了,抹点药包扎一下就行。”穆俊卿坐在桌边,在林雪君帮他清洗伤口抹药的时候,忍着疼跟她分享了自己要建座拱桥的想法。
林雪君听了很是支持。
给穆俊卿包扎好伤口后,她陪着一起往大队长家赶。
几分钟后,大队长召集了生产队里的牧民老代表和干事开会。
穆俊卿坐在长桌边,在纸上画出河流边的情况,开口道:
“水位到雨季的时候会上涨,我们现在建桥使用的宽度和高度只是预计。
“万一水位宽度和高度超出预期,那么木桥就会浸泡在水中,不断被冲刷,很快就会腐朽,我们就白做了。
“而且平桥搭在两岸推堆出的土上,水位起伏的过程中,会常常有漫过桥身的时候。衣同志他们要过桥去后山,很可能还是要踩水。
“所以我建议建一架更大一点的,宽一些的拱桥。用木头和水泥混做两岸基底,再架木桩搭做拱桥。”
穆俊卿将自己的图纸摆出来,接着道:
“虽然费事耗材,但这桥建好了应该能用三五年不成问题。
“大家去后山采菌菇、捕猎、采野果榛子、种草药、采草药都可以过这个桥。
“到了冬天,即便后山积雪,这座桥也还能走,不会出现平桥也被雪盖住,找不到桥,没注意到河,不小心踩塌冰面,掉进河水中的情况。
“有了这个桥之后,我们还可以挖渠引流,让山上的几条小溪汇聚到这条河里,让它稳定地做大河。再挖渠到我们后山种的田地里,做我们的浇灌河。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每年根据后山溪流情况重新给农田挖水渠了。”
穆俊卿说罢,又接着指了指自己画的驻地示意图,接着道:
“这条河最终会绕过红松林这边汇入草原上的莫日格勒河,它无论拓宽成多大的河流,都不会危害我们的驻地。而且一旦截流了其他溪水,就再也不会出现小溪把我们上山的坡路冲成烂泥地的情况——”
穆俊卿一项项地说汇流后建拱桥的好处,大家听着也渐渐生出向往。
往年社员们总是嫌弃后山化雪后、雨季一直到入秋,都会有无数小溪往山下驻地里流,上山的路常常被冲烂。再加上山上的溪水总是带泥土下来,泥土沉积在驻地主路两侧的水渠里,年年都要拓宽,烦不胜烦。
如果山上那些溪流都能汇到大河里,又有大拱桥存在而不怕河太大会截断大家上山的路,那真的一劳永逸诶。
而且如果这条河能成为稳定的大河,以后大家就不用年年从不同的小溪里挖渠引流了。
踩着拱形的高出河面的桥过河,离水远,一点不会被河水溅到,水位就算上升,也只会没过桥柱桥庄子,而不会沾湿鞋裤。
“问题是,穆同志从没建过桥,能搞成功吗?”
“是啊,万一人走在桥上,桥塌了,那不是很危险嘛。”
“而且耗费这么多木材和水泥,还要好几个劳动力跟着干好几天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