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加急糊墙搭顶补一下洞。
但难得的是从山上流淌下来的雨水并没有漫过水渠、淹得生产队到处都是。
“山上我们挖向架了桥的那条河的水渠, 起了作用。雨水估计都汇入大河里了, 这才没淹到我们驻地里。”大队长站在主路边, 望着碎石路两边的潺潺流水的水渠, 仰头向后山望去。
“这是好事啊,不管穆同志的拱桥有没有用, 但他提出的挖渠引流的方法起效果了啊。”赵得胜站在主路上,踩着湿漉漉的碎石地面,笑着道:“林同志想出的这碎石路真好, 要不是铺过了, 现在路肯定泥泞得陷脚。”
“哈哈,是啊, 要是能把咱们生产队到场部的路都铺成这样该多好。”大队长发愿道。
“想屁吃吧你,哈哈。”赵得胜拍拍大队长的肩膀,一边往大食堂走,一边道:“驻地没有被淹, 就不用聚集年轻人来拓渠了, 这真是太好了。上午有空咱们去大河那儿瞅瞅, 也不知道山上的雨水都汇过去,现在河水漫涨到什么程度了。”
建拱桥的穆俊卿和支持穆俊卿建拱桥的林雪君,在这一场大雨之后,心情都有些紧张。
早饭后,他们一起跟上大队长,积极表示要立即上山去看桥。今夏第一场这么大的雨,对那条新汇成的河和拱桥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
他们急着要去看一看,河道有没有因大雨而转移,拱桥又扛没扛得住大风雨和河水的冲击。
雨天的山路非常难走,泥土里搅合着松针落叶,一脚陷下去,泥水往鞋里渗,混在泥里的松针还扎脚。
林子里总是有无数只小鸟在欢唱,不知疲惫,自信地高歌。
按照往常的习惯,大家顺着水渠先拐往了木板的方向。绕过几棵白桦树的时候,林雪君终于看到了那条大河。它又变得更宽了,河水的流速也变快了,怪不得还没看到河便先听到河水奔腾的声音。
越靠近河流,那种沁凉的湿意越重,在干燥的北方,这是值得珍惜的体验,令所有人陶醉。
待走到河岸边,林雪君甚至闭上眼,认真去体验河水溅起的水雾扑在面上的舒适感。这种整张面皮舒缓放松下来的感觉,已经很久没体验了。她不免有些思念后世的面膜,尤其是大夏天敷脸的冰面膜。
跟着溜达过来的巴雅尔小队在河岸边喝水,赤焰虽然很想下水洗澡,但看着过快的河水流速,一直没敢下脚。
倒是两只驼鹿艺高鹿胆大,扑通扑通跳进去,不仅欢腾地游泳,甚至跑到河水较深的地方潜水寻找起河下的水草,不亏是牛魔王座下的避水金晶兽。
雨后的森林和河流,一切都很好,只是大家好半天没找到木板桥。
昨天的河岸早被拓宽的河水淹没,四周的路和树木好像也变得陌生。大家记忆中的木板桥却没有搭在它原本该在的地方,一行人只得顺河而下去寻找。
在十几米外,被冲跑的木板桥终于现身——它被一块大石头拦截,桥身断了一半。
望着已有大几米宽的河水,大队长皱起眉,转身随奔跑向拱桥的穆俊卿一道顺河下行。
又过了几十米,松林遮蔽之后,拱桥的高点若隐若现。
穆俊卿心脏狂跳,顾不得雨后山路泥泞湿滑,扶着树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奔。
待终于看到拱桥全貌,他啊一声低叫,转头兴奋地捕捉到林雪君的身影,大喊:“拱桥还在!没有被风雨和河水冲塌!”
喊罢,不等其他人过来,他迫不及待跑上桥,来回往复好几次,确定拱桥稳稳矗立,没有松动或倒塌的危险。
撑着拱桥边一排有些粗糙的实木扶栏,他忽然热泪盈眶。
他的桥没塌!
他的桥挺住了!
林雪君走上桥,站在穆俊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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