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包围,一张又一张的稿子卖出去,好多稿子卖到这家报社后,被其他报社杂志预定转载,又多一笔稿费。
国家规定文稿不直接支付稿费,一些画稿却能钻空子不在其列,阿木古楞拿到了许多现金——来时瘪瘪的钱包,忽然就丰满了起来。
再加上他之前《中草药野外识别图鉴》再版的稿费,和即将出版的《手术缝针等技术学习图鉴》稿费,一向沉默少言的小伙子才16岁就成了个低调的小富豪。
…
迟予教授一路走来捉了近百只不同科属不同品类的虫子,都风干了用酒精泡过,要带回去做标本。
林雪君在种树时发现了很像蚕的虫子,交给迟予教授时忽然想起一个一直遗忘的细节,忙找到杜川生教授和迟予教授:
“绿僵菌对虫子的威力如今已经被证实,它们恰巧对大多数害虫有效,其实对许多益虫也是致命的。
“刚才捉虫子的时候我才想到,农人养的蚕是不是也逃脱不过绿僵菌的寄生?”
迟予教授哎呦一声,忙跑回她在第一生产队暂住的房间,找出自己还在养的生物特征与蚕最接近的虫子做实验。
第二天这虫子就开始生细细的菌丝了——不仅会被绿僵菌寄生,还寄生得很快。
当下在第一生产队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迟予教授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她急于去呼和浩特找养蚕人做实验,去证实这件事。
林雪君一队便跟张社长和秦大队长以及第一生产队所有共同战斗过的社员们道别,隔日出发时,全生产队的男女老少都出了家门,一路将他们送出生产队,又送上拐向城市的土路,久久地向他们挥手。
“一定要好好照顾胡杨林啊,胡杨树是最好的防沙好树,只要有一点点水就能生长,耐寒耐热耐碱耐干旱,等它们枝繁叶茂了,生产队就不怕风沙了,还能巩固水渠,帮助改善水土。回头有机会,就种更多,即便再需要柴,也不要砍它们,多捡牛羊粪!”
林雪君对着骑驴一路送行不舍得折返的秦大队长反复叮嘱。
“知道了,这是林同志跟草原局的领导们好不容易求来的胡杨树苗,我们一定将它们种好。”秦大队长认真点头,“我会好好照看它们,将来接替我的职责照顾这片土地的人,也会好好照看它们。
“林同志,等你再来阴山脚下看望胡杨树啊。”
也许很多很多年后,这片生产队旧址已难寻觅,但只要顺着胡杨林走,总会呼吸到旧时他们一起攻克难关时挥洒的汗水与黄沙摇匀混合的味道。
胡杨树会永远立在这里,模仿它们治蝗时的动作与体态,将人类努力生存、不向困难低头的模样一年年地传承。
回到呼和浩特,林雪君和阿木古楞跟着草原局开了几次会,得到了无数掌声和荣誉,衣服上别了治蝗奖章,兜里收入了治蝗成功的奖金,受了多个采访。
草原局负责带着教授和治蝗功臣们受访的时候,原本还担心林雪君年纪小,面对镜头和记者会紧张,讲话卡壳之类,一直跟着随时准备帮林雪君解围。
却不想所有来采访林雪君的人都认识林同志,上来跟林同志握手聊天像老朋友一样。
草原局的同志们看着表单上关于林雪君的介绍,曾投稿成功内蒙多家报社,曾荣获抗旱灾标兵——文字总是单薄的,不能描绘出更丰满的现实。
大家只恨当代信息传播困难,许多林同志的情况,大家根本没办法更详细、更深入地了解啊!
林同志哪需要别人解围啊,甚至是工作人员想要记者和镜头在做宣传的时候多说一些草原局的好话,还要请林雪君帮忙跟记者与摄影师讲好话帮忙沟通——
林同志前年做标兵的时候,基本上就见过所有呼市内的报社记者、电影厂的摄影采访团队了,而且许多报社记者在几年前林雪君大量投稿时就跟她熟识,早已是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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