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这才回家两天您就嫌弃上,那我不回家的时候,您还不是让崔姨和阿吟找我各种暗示,”陆凛摊了摊手,“爸您不能得了身新西装,就真嫌弃自个儿的亲儿子啊。”
陆松年闻言就拿起桌上纸巾,作势要砸过去。
“小王八蛋,你说说你回家是惦记着谁?”
“没办法,我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接受您的狂风暴雨吧。”陆凛举手投降。
陆松年坐回原位,“一个成年人,最重要的就是对家庭和工作的担当,瞧瞧你这样,分明还是孩子样,半点不成熟。”
陆凛挑挑眉,背起包往外走去。
他总觉得这老头子有什么话憋着想说,但是就是不明说出来,他也懒得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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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生睡到快十一点才起床,窗帘被陆凛拉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都是暗的,等他看到时间就感觉完了。
陆凛问他起了没,还是八点的消息。
下午还要去一趟工作室,时生赶紧起床洗漱下楼,生怕被郑妈问到怎么起这么晚,措词都想好了,就说失眠闹得他熬夜看剧本。
“起床了?”时生刚下楼,陆松年的声音从书房那边传来,他吓了一跳,摸了摸自个儿头就看见陆松年走了出来。
“叔,您您没去公司啊?”
“过来。”
陆松年淡淡看他一眼,又走进了书房里。
这截然不同的冰冷态度,让时生大感不妙,连着脸色都吓白了,想到昨晚陆凛再三提醒他叫声小点,难道他们家的隔音效果这么差,还是让陆叔给听到了……
时生一下子就感觉身子僵了,几乎是机械式地走进书房里,能感觉掌心渗出粘腻的汗水,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到书房的短短几步路变得无比漫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陆松年的面前。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陆松年皱着眉头看他。“是不是没睡好,被阿凛给闹的?也是,闹得这么大声。”
时生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他低下头,近乎口吃地乞求出声,“叔昨晚我真的……”他掐着指尖想了想,也吐不出好词,想着要不直接收拾行李回家吧,连夜逃离这个社死之地。
“这吹风机声音是大了点,说过他多少次不要在早上洗头吹头,他就是不听,”陆松年紧皱着眉头,敲敲桌面,“下午我让成新去买个降噪的吹风机回来。”
啥?时生一下抬起头来。
“阿凛终归还不够成熟,也不贴心懂事,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瞧上这小子。”
“啊……他他挺好的,真的叔,陆凛很会照顾人,也很让人有安全感。”时生点点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陆松年又和时生说了许多,时生最终拿着陆松年给的银行卡,浑浑噩噩地走了出来。
“本来想请你住一段时间,没想到反倒是我们家人一直在麻烦你。这张银行卡你就收着,当叔给你的零花钱吧。”
他挠挠头,很难想象陆松年板着一张脸,用冰冷的语气说出这样一番话。好像陆叔这人不善矫情,越想表达感情,面上就越是正经。
像个别扭的老小孩。
时生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要去工作室的衣服,他平复了下跌宕起伏的心情,和陆凛讲了这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但是陆凛好像去忙了,没有回他。
而此刻,陆凛正站在钻戒店门口,思考他爸所说的担当是什么意思。
当年陆松年娶崔虹的时候,由于是二婚,年纪也大了,本来崔虹的想法就是草草办了婚事,反正日子也是关起门来自己过的。但是陆松年坚持要给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请了公司的假,学年轻人度蜜月。
也是因为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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