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萧潇冷不丁开口。
宋葬抬起头,态度友善:“嗯?叫我名字就好,你问吧。”
萧潇偷偷瞥了眼别墅内部,确认殷臣的身影消失在玄关之外,压低声音:“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里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怪物取代,对不对?”
“……对。”
“既然如此,那殷总难道不是最可疑的那一个吗?他也有可能被取代啊。”
宋葬愣了愣,就听萧潇紧接着道:“他已经亲手杀了两个人!虽然徐继东的行为确实有可疑之处,但他根本没有和迟姐他们商量,就直接砍了徐继东的脑袋。正常人根本做不出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砍头……真的太可怕了,特别残忍,你不觉得吗?”
听完萧潇的话,宋葬表情始终没变,也不曾展露出丝毫恐惧的神色,慢吞吞将手机放回口袋。
沉默半晌,他才轻声开口:“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你会对他产生怀疑很正常,你的想法,确实也有一定道理。”
“对吧?”
“对,但是,他很好!你俩不许在我面前说我前夫哥的坏话,”宋葬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再这样说他,我就要生你的气了。”
萧潇:……
“他特别好,特别厉害,就算变成怪物,他也会好好保护我的,听清楚没?”
“……宋葬原来你他妈是男娇妻啊?”
“我前夫哥身价千亿,被我绿了,却还对我余情未了,你做得到吗?做不到就别指手画脚,不许说他坏话。”
宋葬睁着漂亮的墨黑眼睛,理直气壮,眼底满是笃定与得意。
这其中有表演的元素,也有宋葬的真情实感。毕竟他自己曾经反杀追兵时,可是会连皮带骨一次性打碎,全部冲进下水道里的。
相比起来,殷臣只是喜欢用刀而已,本来就一点也不残忍!
*
与此同时,玄关之内。
可怜的摄像师脸色惨白如纸,哆哆嗦嗦举着摄像机,对准眼前的惊悚景象。
一家五口人,连同管家、保姆和月嫂,全部死于非命。
致命伤皆是刀口整齐的残忍割喉。
他们的尸体被恶意堆叠在客厅中央,搭建成一座歪歪扭扭的小山。
手段过于恶劣,说明凶手并非毫无感情、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它是在故意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取乐,甚至是借此进行威慑和恐吓。
殷臣不紧不慢摩挲着水果刀锋利的刃尖,安静站在原地,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楼上好像藏着一位有点厉害的角色,杀完人也没有离开命案现场。
用水果刀,效率较低。
用永久道具,如果被宋葬发现了……可能会把他惹哭,可能会让他生气。
殷臣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其实他挺害怕宋葬生气的。每次察觉到宋葬情绪的波动,他心底便会泛起一丝微妙的惊慌与紧张。
真的只有一丝丝。
这是从很久以前便开始出现,并一直遗留至今的后遗症。
殷臣在思考,他究竟是要克服这种不稳定因素,继续肆无忌惮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是乖乖克制本性,听从宋葬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
无法决定,殷臣忽然转向一旁的摄像师,试图寻求意见。
“……刘大山。”
“假设,有一个人对你又好又坏,表面上关心你,其实对你特别狠心,是个大坏人,你曾经恨不得砍死他,可是现在却和他成为了朋友。”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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