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牙酸的诡异挤压声,从门扉中央蔓延开来。
修竹专门找来堵门的那根硬木门闩,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弯曲,露出层层叠叠的纵横裂纹。
木屑纷飞,洒落在修竹惊愕怔然的脸上。
宋葬不紧不慢地向前迈出一步,屋门几乎被他以蛮力彻底推开,坚硬的粗糙木条倏然间只剩下薄薄一层树皮,艰难与两端木块连接着,苟延残喘。
“修竹,你很想变成这条门闩吗?”
“你,你……”
宋葬唇角弯起,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笑,嗓音刻意放得轻缓:“我可以帮你做到,也可以一点一点敲碎你的骨头,要试试吗?”
修竹的手在无意识颤抖,他早已色厉内荏:“疯子,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公……”
“嘘,殷姑娘特意前来村里避祸,你却于众目睽睽中点出他的真实身份,怎么,你很想害死他?”宋葬若有所思,“那我果然应该杀了你才是。”
他不再收敛动作,用力推开大门,蓦地抬手掐住修竹震颤的喉管。
手腕轻轻一扭,精准拧断了喉腔中部的声韧带。
低哑的痛呼与肌肉撕裂声同时响起,宋葬迅速收回手,笑意依旧。
修竹不会死,但在接受治疗以前,他再也说不出话了。
宋葬维持着无害表情,拎起大雁,迈步走向院中花轿,礼貌地对何秀才躬身行礼:“先生,我过关了,可否将殷姑娘迎回家中?”
掐喉的互动收得太快,没有人发现修竹的遭遇,最为汗流浃背的何秀才,更是无心注意那道莫名僵硬的背影。
他干笑一声,佯装镇静:“可,如你所愿。”
话落瞬间,喧闹的聒噪声顿时此起彼伏。
“呜呼!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
趴在墙头看热闹的小屁孩们,毫不犹豫跟着欢呼起来。
连许多半大少年郎也来凑人头。殷臣从学堂出嫁,私塾休沐一天,他们高兴得不行,极其乐意帮忙当气氛组。
只听一声锣响,唢呐队伍开始摇头晃脑、吹吹打打。
宋葬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开路,宁府雇来的力士们,稳稳扛着花轿跟在后头,好不热闹。
学堂里骤然冷清下来。
何秀才目送着远去的接亲大队,抱起袖子感慨:“宋小郎君,怕是咱们长公主未来的附马爷了。修竹,你日后需得谨遵礼数,万万不能冒犯于他。”
“嗬……嗬……”
“……修竹,你怎的了?”
修竹颓然地跪在地上,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破旧风箱般的沙哑气音。
他无声地吐出一口血,右腿胫骨也碎了,莫名其妙被马蹄踢飞的石子蓦然击中,可他却发不出任何痛叫。
胸腔传出的沉闷痛哼,被唢呐锣鼓声彻底掩盖。
宋葬其实也挺记仇的,在情敌面前最是小心眼。
殷臣不喜欢别人靠近他,他也不喜欢别人靠近殷臣,一个道理。
只不过,他喜欢把事情做得更为隐蔽。让人有苦说不出,才是最好的报复。
*
顺利回到宋宅,花轿进门那一瞬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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