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葬顿时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柔弱无助地倚着他控诉:“是他欺负我,为什么你还要骂我?他灌我酒,还想用剑挖我的心,我好害怕,抱抱……”
殷臣当然无法拒绝“抱抱”的请求,哪怕他现在心情不好。
他轻抿着唇,买了一张大型退热贴,贴在宋葬被剑挑破的衣衫之上,恰好把那处破损遮得严严实实。
热乎乎的宋葬摸起来很舒服,抱在怀里的感受格外不同。
可只要一想到,宋葬会浑身滚烫,是因为喝了其他男人送出的酒……殷臣心底便泛起某种说不上来的暴躁情绪。
就算宋葬只是在狂薅生命值加成的羊毛,但他的心绪,总会莫名其妙飘到不该去的位置。
而宋葬其实真的有些醉了。
真的。
人在兴奋状态下,总是更倾向于爱做自己喜欢的事。
宋葬原本没想拖到徐命挖心的这一步,但他也是真的很喜欢钓鱼执法。
他还喜欢幻想一些不存在的事情。
例如拥有一块名正言顺、只属于自己的地盘,最好能一口气包下好几个山头,围成严密的禁地,截断卫星信号,确保绝对隐私。
然后,在家里也搭一个露天的漂亮观星台,牵着殷臣躺在夜幕下,谁都看不见他们在做些什么。
好刺激。
想着想着,宋葬倒在殷臣怀里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殷臣完全看不懂他,不由阴阳怪气,“还在想徐命?舍不得?”
“谁说的!我在想一些怪怪的东西。”
宋葬笑意更浓,亮晶晶的眸底水光潋滟,仰头贴在殷臣耳边亲了亲,随即压低声音,不过脑地说了好几句悄悄话。
全部堪称虎狼之词。
放在平日里,宋葬可是内敛羞赧的乖孩子,就算是在床笫之间,他也没有说过太糟糕的言语。
他最多只会夸夸殷臣漂亮的身体,夸得殷臣从头红到尾……才不敢像今晚这般乱讲一通。
但物以稀为贵。
殷臣反应很强烈,他浑身僵硬,耳尖悄然热了起来,滞怔许久都想不出该如何回话。
贴在宋葬身侧的腿,更是紧绷像块板砖。
而宋葬还在晕乎乎地软声撒娇,温热唇瓣染着酒香,贴在殷臣颈侧亲了又亲:“宝宝~我想对你做好多事,我想和你有个家~”
殷臣有些呼吸不上来。
他不太确定,宋葬酒醒后,是否还会这样说。
他用力揉了揉宋葬的头发,把人家精心打理的发型全部揉乱,随后逼迫自己说起正事。
“镇北军已经攻城了,我们要和宁燃汇合。你醒醒酒,我先去肢解这个恶心的缝合怪。”
“这怎么行?”
偏偏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冷不丁开口反驳。
殷臣似乎也不是很意外,他顺势将惊讶的宋葬拉至身后,若有所思地看向尸体。
没了头的徐命,居然自己晃晃悠悠坐了起来。
失血过多的冷白脖颈,在明媚烟火的映照衬托之下,泛着格外诡谲病态的苍白。
他抬起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浸着鲜血的修长手指攥紧雪白道袍,按了按,用力撕扯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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