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抬头看,有污染风险。”
宋葬怔了怔,乖乖摆好木盒的位置,小碎步跑向殷臣身侧:“发生什么事了?你衣服呢?”
“以后再解释,”殷臣将长刀塞入宋葬手中,“集中精神听我说,你们的站位有讲究。宁东,宋西,张南,何北。时间不等人,都动起来。”
何文彬一脸茫然,但还是老实地抱着张家婴儿放于南边,自己小跑至北面站定。
宁焰摸着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立于东边。
而下一瞬,宋老太爷竟主动穿过人群,走向院子西角,微笑站定。
“太爷爷,您怎么……”
“别小看我的硬朗筋骨,”老太爷抱着水烟袋,洒脱地笑,“二郎,你年岁尚小,若是命魂被外物扰动,容易受惊发病。既然如此,不如让老头子我也出来潇洒一把。”
“太爷爷说得对,宋葬,你有更重要的任务。”殷臣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宋葬攥紧手里的银刀,嗓音微颤:“你继续。”
“赶紧把我肚子里的石头精剖出来,现在的它,可被看作皇家血脉,用作激发秘宝的核心,以及秘宝选定的‘飞升之人’。”
“……天啊,殷臣你怎么这么聪明!”宋葬双眸发亮,瞬间兴奋起来,“你站好,我现在就剖!”
“二郎,二郎媳妇,你们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田月香满脸担忧,“你们咋穿的宫里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唯一大概知道些许内情,他嘴唇很白,格外担忧地深深看了宋葬几眼,不容置疑拉着田月香坐回马车厢里。
“月香,孩子们在拯救世界,你如今就安心在这儿享福,好吗?”
“福什么福,宋狗蛋你给老娘撒手!”
“我不!”
……
夫妻俩争吵之时,众人得以顺利开始做起正事。
宁燃翻找出殷无雪的飞天符箓,贴在佩剑顶端,脚踏剑柄,“唰”地腾空而起。
他必须要去找找殷无雪,否则良心过不去。
而宋葬没有丝毫犹豫,左手还搂着殷臣的腰,右手便已将长刀打横,拧着手腕狠狠一划。
衣衫碎裂,沉闷湿滑的切割声回荡在两人呼吸间,透着谁都无法理解的微妙暧昧感。
刃尖残忍地穿透层层血肉,卡在一颗浑圆的石头之上。
那身布料柔软的雪白里衣,霎时被鲜血洇透浸染。
“爹爹别杀我!我这就去启动秘宝……呜呜呜,爹爹是大坏蛋……”
小石头惊恐地翻滚而出,落地时化作半大稚童,光着屁股边跑边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它又一把抱起了盒中舍利,得意地叉腰大笑。
“……嘿嘿,我小石头也是有爹娘教训的天道人族啦!我要再活它个亿万万年!”
宋葬听得想笑,按紧殷臣的腹部伤处,轻声揶揄:“你怎么把它哄骗成这样的?”
“不许污蔑我,我没有说谎,”殷臣扣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腕,捏了捏,“有我在,它会成仙,有无尽寿数,可以尽情体验世间一切美好事物。”
话落瞬间,无穷无尽的夺目金光从舍利子中汹涌而出,遮盖了一切有光之物。
四山阵法运转之威能,也被衬托得犹如萤火微芒。
下接龙脉气运,上续天道功德,一束牢不可撼的巨型光柱,在天地间搭建出独一无二的飞升通道。
舍利子旋转着飞入小石头眉心,引领它向前走去,吸纳天地灵气,在【登天梯】上一步一步气势攀升,一点一点脱胎换骨。
此般如同白昼的壮丽场面,自是绚丽至极、无比震撼,宋太爷唇色惨白,眼睛却更为炯炯有神,脸侧有止不住的热泪淌下。
变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谁也没有看见,玉面神君早已彻底苏醒。
祂在与殷无雪的缠斗中,被诱导着“意外”地打破了整面天镜。
祂不是故意的,但霉运终于流转到了祂的身上。
神君睁着满是白血的狰狞独眼,被细蛇锁链般的天雷反复骚扰、折磨,最终竟然猝不及防地一脚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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