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生殖焦虑太严重,比人类还夸张。
他心里感叹着,嘴里也没停,掀开氧气面罩蹙眉抱怨:“你怎么敢对我这样粗暴,痛死了,你看我脸都红了。”
路易斯脸色唰地惨白:“对不起,请您不要上报给安全系统,我会赔钱,我的钱全部都给您……”
“大可不必,我不稀罕。”
宋葬扬起下巴不屑地打量他两眼,施施然转身走向属于自己的豪华舱房。
云朵糖果色的布置,所有家具边角都有防撞软垫,墙壁也是棉花糖般松软的手感。
所谓雄虫专用套房,看起来跟儿童房似的。在冷酷的虫族社会,雄虫究竟过着什么样奇葩的生活?
宋葬有些哭笑不得,他声称自己需要隐私,也没追究路易斯的冒犯,反手就关门上锁。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继续骚扰殷臣。
凯瑟琳的心跳恢复了,人是不会死的,但腺体组织明显有少量缺失,严重缺血、缺氧,伤势太重还没有清醒……暂时无法得知她的奇诡遭遇。
而菲奥娜公主有一定的自救意识,可以利用脑神经网络与殷臣交流,但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说两句就开始胡言乱语,很难从中甄别有效信息。
目前他们只知道,菲奥娜公主表现——若想救活这株即将枯萎的嫩芽,需要不同腺体花种的滋养,以及一定量的鲜血。
当然,殷臣没有给出承诺,他不太信任公主,在想办法进行植株移植。
宋葬则怀疑虫族的血更有用。
否则那朵野月季不会无视殷臣,第一时间缠上了他。
看来之后要在虫族多抽几罐虫血,先备用。
至于现在……宋葬看向舷窗之外,与C区垃圾星差不多的昏暗景色,默默拉上窗帘。
他裹着被子,决定躺平享受一段舒适又寂寞的短暂旅途。
五分钟过去了,宋葬没睡着。
因为凯尔少将正在楼上大骂路易斯,声音被宋葬听得一清二楚。
“傻比,屁大点事你就全款赔偿,即便安全系统出面判断,你没有对雄子造成实际损害,最多只会赔个几万,有你这样上赶着送钱的吗?
“万一遇到狠心虫,嘴上说着一定娶你,把你全部家当骗过去,拍拍屁股转头走了,老子看你以后怎么办!”
宋葬唇角微抽。
他发现凯尔少将在他面前,居然也是个夹子。此时脱离了雄虫视野,这位高大威猛的军雌将领,嗓音瞬间变得浑厚粗粝,带着股痞气。
路易斯老老实实被骂了一顿,才闷声说:“他很好,他没有这样做,他不要我的钱,和别的虫都不一样……”
“他没看上你,别妄想了。看到那位阁下的瞳色了吗?斯图亚特家的雄子,就算是私生,也比我们尊贵数倍,”凯尔少将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有心做雌侍,他也不乐意要你,没办法……你家那边的事,我去求求雄主帮忙,就这样吧。”
“少将,我不能再拖您下水了,太危险,对您和您的雄主都会有不好的影响。是我雌父自己贪心才会被叛军设计,本来就不该连累到您。”路易斯的声音很低,透着无措与惭愧。
叛军设计?说起来,虫族这边的分裂战争拉扯割据了许多年,一直都没有结果。
但联邦雌虫被查出与叛军有所牵连,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所以凯尔少将故意把路易斯推过来,让他和“雄虫”亲密接触,是想替属下攀个大腿,避免被父辈的祸事波及……果然,态度再卑微的雌虫也不可能全然无私,人家又不是傻子。
而斯图亚特家族,听起来就是不好惹的势力。他血脉觉醒后莫名其妙出现的红眼珠子,恐怕就是雄虫这边的遗传。
宋葬越听越精神,干脆掀开被子下床,从小冰柜里拿了瓶橘子饮料,一边喝一边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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