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嘛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宋葬愣了一下,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煞风景吗?殷臣不这样认为,他曲起手指擦拭宋葬脸上的泪痕,温声说:“我把热狗带出来了,想不想要?”
“什么?!”
下一瞬,“咕唧咕唧”的诡异响动,从两人身下传来。
宋葬警惕地看过去,目光落在他先前躺卧的“软床”上。这其实是殷臣本体的……肚子,可以随意改变形状,内部“脏器”的颜色组成很怪,说不上来,至少宋葬根本无法理解。
若是定睛观察,试图分辨那些脏器的细节,只会导致他太阳穴蓦地刺痛,条件反射选择自我保护。
幽光流转的滑腻平面,陡然向上高高隆起,犹如滋养着阴暗子嗣的诡异孕腔,震颤间愈发变得凹凸不平,最后在湿漉漉的黏液流动声中缓慢分开……
一只活蹦乱跳的短毛腊肠犬,毛发濡湿,神采奕奕地窜了出来,由于失重而不受控制地飘荡在半空中,尾巴摇成螺旋桨,愉快地扑棱起小短腿,以每秒几厘米的速度朝宋葬跑去。
奔跑过程中,热狗意外触碰到了殷臣飘散在外的触手,“啪”地陷入昏迷。
小腊肠犬四脚朝天继续飘着,软软的肚皮瞬间爆裂开来,大块内脏喷射而出,又被柔韧的蔷薇枝条拉扯着,缓慢蠕动回到原位。
热狗被奄奄一息地收回远处,分裂的半透明触手再次蠕动着融为一体,晶莹黏液缓慢流淌,折射出系统的幽幽蓝光,变得严丝合缝。
它的抗性,显然难以抵御这样恐怖的精神攻击。
“我先放在肚子里养养,再送给你。”殷臣轻咳一声,默默解释。
一转头就被迫围观了这样猎奇的景象,宋葬心情很复杂。
他简直看不懂殷臣到底是想奖励他,还是想故意膈应他。
于是宋葬反应迅速地倒打一耙:“殷臣,你这个大坏蛋!”
殷臣:“……嗯?”
“你今天一直在怀疑我不爱你,我看是你心虚了吧?应该是我怀疑你才对,”宋葬理直气壮,委屈控诉道,“你多厉害啊,明明可以把热狗带出副本,却一次也没来现实世界找过我,你就是不想我,不够爱我,不在乎我,负心汉。”
“不,我很在乎你。”殷臣怔了怔,只能认真澄清。
宋葬故意不信这话,故作幽怨地垂眸冷笑,手还不安分地搭在殷臣衬衫下,揉了又揉:“看都不来看我一眼,你能有多在乎?男人的话果然听不得,我才不信你比我更爱你。”
他想让殷臣也尝尝被迫自证的滋味,但殷臣与他性格不同,即便遭受质疑,也不会去竭力辩解什么
殷臣突然吻了他,温热的吻落在他冰凉唇瓣上,仅是轻轻贴着,压低的温柔嗓音带着诱哄:“那你吃了我吧?
“慢慢吃,每天都吃几口,总有一天能吃完的。宝宝,我愿意成为你的食物。
“只要与你融为一体,我再也不需要为那些没有意义的感情,而遭遇漫无止境的烦恼。你跑不掉,我也跑不掉。”
宋葬怔愣半晌,浑身寒意骤起,心底却蓦地流淌出酥酥麻麻的温软电流,呼吸频率也随之紧促。
上一回在黑暗世界里,湿漉漉的触手绒毛是如何温柔入侵,如何攀附在他大脑皮层上,一点点啃食他脑仁……那些难以言表的诡异感知,在这一刹那陡然卷土重来,如潮水冲刷他的理智。
“殷臣,你早就已经开始计划,让我和你的身躯融为一体了,是吗?”
被啃食的脑组织,在开颅手术时顺利替换。还有殷臣用刀片剜下的腺体软骨,那别具一格的鲜甜口感。还有遍布宋葬全身的、急需填补的花种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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