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强调:“我真过得挺好的。”
“嗯。”商暮秋语气淡淡:“那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江慎反驳:“我打赢了,他们……”
话说到末尾,忽然没声气儿了,商暮秋掐着烟的手很顺其自然地抬过来捏着江慎的脸左右转了一下。
棱角分明的成年线条在微微用力的指腹下陷进去一点,看着硬朗,捏在手里是软的。
江慎不自觉屏息,心也不跳了。
烟嘴擦着腮边不动了,余光可以看见商暮秋中指的戒指,色彩暗淡的一个素圈,已经跟了商暮秋很多年了。
江慎不自在地别开眼,他嘴角有点淤青,侧脸也有点,商暮秋问:“怎么跟人打架了?”
“他们先找我麻烦。”江慎说:“……一点小事。”
“回来干嘛?”商暮秋收回手,戴着戒指的手在角落茶几的烟灰缸里按灭烟头,在简短的无言后状若无意地问:“江慎,想我没?”
老板端着菜进来了,江慎被商暮秋拉起来坐到了椅子上,商暮秋给他倒酒,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玻璃杯外壁很快结了一层水珠,江慎看着水珠发呆,一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商暮秋。
三年,第一天见面,商暮秋就能毫无芥蒂问这种话。
商暮秋也没让他回答,给他夹菜,问他吃饭了没。
电话响起来了,铃声很大声,江慎摸出裤兜里的手机接通,江翠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你早上在广明市场怎么不回来?上个礼拜就喊你回家修水管,磨磨蹭蹭都几天了?我告诉你,人我已经约好了,你今天必须回来吃饭!”
接电话是下意识,面对商暮秋的时候无所适从,所以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暂时从那种怪异的处境中脱离,江慎下意识就做了,等江翠兰连珠炮似的一串话说完,江慎才意识到自己接的是江翠兰的电话。
江慎没吭声,商暮秋没听出电话里的女人是谁,在江慎沉默的空隙问:“是谁”
江翠兰也问:“你跟谁在一起?”
“是不是又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闻言,商暮秋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记忆里的江翠兰自私刻薄,亲儿子也能随便卖了,江慎出现在北滩的纹身店,商暮秋以为他没找到江翠兰或者不欢而散才会自己回晏城。
江慎缓缓开口:“是我……是……”,商暮秋就在他身边,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江翠兰说商暮秋,哥哥已经不是了,商暮秋三个字不想说给江翠兰。
听到他面对母亲的时候犹豫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商暮秋夹起一片牛肉放在了江慎碗里淡淡道:“还没说完吗?”
江翠兰说:“我已经跟人家媒人说好了,你要是敢不回来就是打你老娘的脸,收拾精神点,不许给我丢人!”
江慎挂了电话,商暮秋搁下了筷子:“你妈?”
江慎:“嗯。”
“在晏城?”
“……嗯。”
“跟你一起回来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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