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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结推到了喉结处,江慎后知后觉领带越过衣领,直接套在了脖子上,这件东西从绅士的配饰到下流的道具原来只有这么一点差别。

打完结的两只手没有离开脖子,推着江慎后仰倒下,商暮秋问完剩余半句:“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很难捉摸透这是不是明知故问,江慎呼吸愈发错乱,摇头,可是明显更紧绷了——像一具僵尸。

——如果可以僵直度过这一夜的话。

事实上胡欢喜讲了很多知识,最开始以为江慎会在上面,教他怎么让对方舒服,后来得知对象是商暮秋,就很大方的教他怎么样才能舒服、少吃苦。

但是江慎现在脑子很晕,好像被商暮秋灌醉了。

他说:“哥。”

商暮秋目色晦暗,并不回答。

江慎有点想问你会不会特别狠,开口却是:“你来吧。”

他就不信了,还能比断手断脚可怕。……

徐茂闻一夜未归,第二天是个阴雨蒙蒙的天,很适合睡觉。

商暮秋起的早,洗漱过后开了个会回来,床上依然乱七八糟。

床上的人睡姿也乱七八糟,蒙着被子,床头那边看不到脑袋,床尾被子下面露出一截脚踝。

脚腕内侧有一颗痣,还有一圈捏出来的印子。

听说,脚腕长痣的人一辈子都会很辛苦。

然而商暮秋只觉得那颗浅褐的痣像某种带着下流意味的暗示。

看了一会儿,他走过去给江慎把被子盖好,被子往下一扯,脑袋露出来了,还有肩膀上一道狰狞的疤,发炎了。

泡水了就不太容易好彻底,再加上江慎阳奉阴违根本没按时擦消炎药,离好了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也只有面上看着乖,实际上主意大得很。

但是昨晚蛮乖的。

——前一晚其实想做点过火的事情,尤其江慎脑子里想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直畏畏缩缩,欺负起来应该挺有意思,但是真开始了,江慎配合地要命,他没好意思。

以前花样百出地作弄人纯是为了让他不能出去闹事,还有因为不能真干别的。

商暮秋摸了摸那块疤,又掐了江慎的脸一把,掐的人直皱眉,一副随时要发火的模样。

戴着戒指的手掌蹭过熟睡的脸颊,商暮秋忍不住,用力掐了一把。

睡着的人动弹了几下,很快又安静了,居然没醒。

商暮秋啧了一声,低头亲了江慎一下,说:“醒了再算账。”然后合上门出去。

徐茂闻满身脂粉提着外套从门口回来,见他也在,打了个招呼:“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江慎不在?”他左右看了看,很意外地问:“他昨晚没回来?”

该回来的没回来,不该回来的回来了?

商暮秋说了句什么,徐茂闻只顾着犯困没听清,一屁股倒在沙发上哈欠连天:“困死了,今天的会还开吗?”

商暮秋语气淡淡:“开完了。”

徐茂闻坐起来:“什么?我靠!我爹问没问我?”

商暮秋:“我说你晚上去应酬了。”

徐茂闻拍拍胸口躺回去:“还好,谢了,你真是我的大救星。”

商暮秋无暇听他胡扯,套上大衣说要出去,徐茂闻挥手再见。

江慎梦里全是大浪,比他押货出海遇到的任何一次风暴都要剧烈,他挣扎着想找个地方扶一下,四肢酸到抬不起,耳边还有很熟悉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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