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原本就是会咬人的狗,只是少爷调教得好了,平时不招惹绝对没事……”
于汾擦了擦汗,话语止住。
许薇闻言恍然大悟地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三妹上次叫人打沈少的狗被它记住了。”
“我没有。”
许愿看着沈诏低下眼看她,拧着黛眉委屈极了。
“堂姐,我怎么会去打诏哥哥的狗呢?”
许愿攥着沈诏整齐立起的衬衫领子,离他近得不能再近,又巴巴地叫他。
“诏哥哥……”
“我并没说你打了。”沈诏轻声说着,握上她柔软的指头,一根一根拨弄嫩叶般温柔掰开。
明明是想跟她拉开距离,不得已才握着她的手、呼吸交叠,旁人看来却全然不是如此。
于汾觉得下巴都要惊掉了,少爷这个动作、这个语气,他何时对谁这么温柔过?
他要不想,许小姐根本就都抓不住他的衣领吧。
还生怕扭了人家的手,小心翼翼地……不过许小姐这手也是真嫩啊。
白莲藕似的,青色的血管都看得见。
沈诏把许愿的手松下来,淡淡瞥了眼于汾,于汾赶紧低下了头。
许愿手抓了空,鼓起小嘴嗫喏道:“你信我。”
“好,我信你。”沈诏没松开她的手,安抚地轻轻握在手里。
宋嘉禾把药箱提过来,他单手拆开棉签,蘸了酒精轻轻涂在她脸上。
“诏哥哥,你来吴阳开会,这几天打算住哪里?”
沈诏难得有耐心地回答了她:“在会场附近,主办方安排了酒店。”
“你待会就走吗?”
“嗯。”
“你来找我妈,都没见到她就走?”
“不是什么大事,临走那天再来拜访阿姨也行。”
退婚还不是什么大事?
许愿抿着唇,琉璃般的眼睛望着他泫然欲泣道:“那……你都不陪陪我吗?”
沈诏顺手丢了棉签,看着她。
小姑娘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眼下这个表情,似乎是在朝他撒娇。
想让他陪她?
“诏哥哥,你的狗把我弄伤了,你都不关心下我吗?”
许愿抬起小腿,给他看自己淌血的脚腕。
沈诏接住她的脚踝,望着那道渗血的伤口不动声色地皱了眉,屈身又拿起一根棉签给她吸走血迹。
“你想怎么样?”
许愿的脚腕落在他手里,肌肤接触的地方倏忽炸开一阵奇妙的触感,她禁不住地瑟缩了下。
沈诏微微勾开唇角,包握住了她的脚腕。
这是怎么回事?
麻麻的……被他摸了相对私密的地方,身体都热了起来。
许愿捏了捏自己的指腹,撇去奇怪羞耻的感觉,小声地把话说完:“陪我。就住我家。”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沈诏看着面前娇羞又委屈的少女,屈身由她攥着,面色沉静如常,只是睫帘微不可察地颤着,挡去了眼底的涟漪。
随着许愿软和的手指在他衣摆下又勾画了下,就像画符咒语应验,沈诏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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