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云接过玉珏,细细盯着上面的纹路,眼中竟是少有的伤感。随即一闪而过,变成了柔和:“这是我娘的遗物,本是一对,凤给了长姐,龙给了我。”随即又将玉珏塞回叶长洲手中,笑道,“劳你帮我保管。”
保管。叶长洲抬头看着他却没说话。那人意图如此明显,嘴里却说让自己保管。叶长洲不再推辞,将玉珏收入怀里,闭眼靠着他胸口养神。
“岑丹说他查暗算我的人时,发现有一批人也在查此事,但是这批人三教九流身份驳杂,唯一统一的接头暗语。是你的人么?”薛凌云隔着薄衫揉搓着他大腿,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你猜。”叶长洲没睁眼。
“你一向在诸皇子中默默无闻,背着霉运沾身的名头,谁都不会想到你竟有如此庞大的情报网,还真是扮猪吃虎啊~竟骗我!”薛凌云盯着他白皙的脸颊,恨得牙根痒痒,张口就将他耳垂含在嘴里,泄愤似的吮吸轻咬。
“啧!”叶长洲被他弄得发痒,偏头不让他咬耳朵,皱眉道,“怎么,难道只许你们欺侮我,不许我反抗?我只能躺平任人宰杀?什么强盗逻辑?”
薛凌云被他的话刺了一下,看着他侧脸小声道:“不都说好不提那事了么?”
“我就提。”叶长洲坐起来冷眼看着他,“薛凌云,若我不是无权无势谁都能踩我一脚,万寿阁你敢那般放肆?你怎么不敢那般对太子、对珩亲王、对老五老七?呵~恃强凌弱,柿子专挑软的捏。”
此一番犀利言语说得薛凌云面红耳赤,他也坐起来弓着背窝在暖炉边,神情委顿不敢看叶长洲。
他说得没错,当日自己满心愤恨无处可泄,无辜的叶长洲不过恰巧撞到刀口上,若是换了别人,哪怕是老十三,薛凌云也不会如此欺凌他。
薛凌云抬头看着叶长洲,眼神竟有点可怜巴巴:可是若换了别人,薛凌云断然不会有兽欲。虽然叶长洲很好欺凌,但那绝不是薛凌云如此对他的唯一缘由。
“对不起,你生得实在太好看了,我注意你很久了,本不敢唐突你……但当时我绝望又愤恨,差点被逼疯了,所以……”薛凌云十分歉疚,期期艾艾贴过去,用小狗般的眼神望着他,“你说得对,我恃强凌弱,我混蛋……你要自救是应该的,我一定会帮你。只是……”
叶长洲这才瞥了他一眼:“只是什么?”
“可否以后……不要再提那事?”薛凌云羞耻地挠了挠头,不敢看他。
“看你表现。”叶长洲握着玉珏躺下,透过灯火细细看着里面的纹路,“你表现好了我可以遗忘。否则,你一辈子都欠我的。”
薛凌云眼神怯怯地看着他,“嗯”了声低头不语。
叶长洲凑过去手指轻勾他下巴,俊秀的眼眸蕴着微光,挑逗道:“薛大世子怎么跟拔了毛的公鸡一般?”
薛凌云咬了咬唇,脸一红,抓着他手指顺势将人压在身下,在他唇上轻啄一口,恨恨地道:“叶长洲,你真是个狡猾的狐狸。打一巴掌再给颗糖,拿捏人心之术当真炉火纯青。”
叶长洲双臂挂在他脖颈上,俊俏的脸在灯火下异常妖冶,轻声在他耳边道:“那这颗糖,你要是不要?”
“要。”薛凌云不要脸地咧嘴一笑,俯身下去亲吻他。
暖阁内温暖的光照得通透,新换的素色帐幔在夜风微吹拂动下柔软轻舞,带着几分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终究敌不过夜风的凌冽。风又大了些,素纱被吹得呜咽,身不由己地随风摆动着,如风中柳絮。劲风摧残着帐幔,连同院中的矮竹“哗啦啦”直响,倒是掩盖了些帐幔的呜咽。
暖阁内,薛凌云起身穿衣准备离开。叶长洲盖着薄被枕着玉枕,累得眼睛都懒得睁,软绵绵地道:“要走了么?”
“嗯。”薛凌云套上护腕,咬着系带绑紧,“往后我们要更加谨慎避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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