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收拾叶仲卿,收拾个叶恒丰还不成问题。他算准叶恒丰不敢将此事捅出去,这一顿毒打至少要让叶恒丰在床上躺三个月。
子时,坞原处处爆竹声响,烟花将夜空照得透亮,孩童嬉戏追逐,大人忙着守岁,一片祥和喜悦。夜市更是热闹非凡,街两旁贩卖各种吃食和小玩意儿,游览的人摩肩接踵,鼎沸热闹。
薛凌云路过夜市,见小商贩扯着嗓子叫喊:“石榴!清甜可口的石榴!”他停了脚,转头看着又红又大的石榴,心头一喜,便驻足买了几个。
万家灯火,叶长洲乘轿辇回昭郡王府。赵婆婆还未休息,见叶长洲脸色不好,连忙奉上一碗养胃粥:“殿下快喝了它。”
叶长洲摆摆手勉强一笑:“不用了,今夜没有食荤腥。”
杨不易踮起脚帮叶长洲解下披风,对赵婆婆道:“今夜世子坐殿下旁边,他悄悄给殿下换了菜。”
赵婆婆见叶长洲疲惫坐下烤火,将粥放下,心疼地问道:“那殿下脸色怎得还是如此差?”
叶长洲不吭声,低头看着暖炉中跳跃的火苗,眼里尽是失落神色。杨不易见状,小声道:“是世子……皇上当庭开口要皇后给世子安排婚事……”
“不易!”叶长洲冷声打断他,“别说了。”
赵婆婆这才知道他为何这般难受,挥手让杨不易出去:“你去给殿下煮碗酒酿暖身。”
“诺。”
支走了杨不易,赵婆婆在叶长洲身边坐下,轻声道:“殿下莫不是对薛凌云动了心?”
叶长洲摇头:“没有……”
赵婆婆见他双手微微握拳,蜷缩的手指轻微颤动,道:“殿下想接近他、利用他,舍身饲狼的确是最省力的捷径,但殿下切不可对他用情。”赵婆婆认真盯着他,“我教过殿下,为君为上者,不可有情。”
“我知道,婆婆教的我都铭记于心。”叶长洲心性坚定,抬头看着赵婆婆,“我不会对任何人用情。薛凌云早晚会婚配,但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得让我措手不及。”
他脸颊苍白,不想赵婆婆担心,勉强冲她一笑:“婆婆,夜深了,你去歇着吧,不用担心我。”
赵婆婆知这种事多说无益,叹息一声,颤颤巍巍起身冲他一礼,慢慢出去了。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好看却转瞬即逝。叶长洲独自坐在暖炉边,丝毫没有新年的喜悦。
往日此时,他早就困顿了,今夜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之下干脆坐起来烤火。没想到一动,膝盖倒霉地撞到暖炉角,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好疼。
他捂着膝盖大喘气一下,想将这疼痛甩掉,却生生呛进一口冷空气,激得捂嘴大声咳嗽起来。嗓子干痒疼痛,咳嗽牵扯着肺部,膝盖的疼痛倒是不明显了。
叶长洲咳得脸通红,脖子青筋暴起,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夜里听来万般揪心。他弓了腰,逼得眼泪不自觉流下来,似肺管子都要咳出来。手哆嗦着想去够小案上的锦帕,摸索片刻却没有摸到。
他咳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浑浑噩噩间,一只温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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