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吧?”叶长洲连忙问道。
“有惊无险,杨舵主武功高强,躲过去了。”赵婆婆跪坐在暖炉旁,“殿下,你查看叶恒丰尸身,可发现什么异常?”
叶长洲道:“我没敢靠太近,只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我说不出来是什么,闻着十分难受,回来马车上吐了几次。”
“尸体本身有污秽浊气,殿下娇贵,难以忍受也是正常。”赵婆婆随即又道,“康郡王府中探子来报,昨夜叶恒丰回到府中就将大夫招去。他的轿辇也破了,的确是被人追打。”
“目前最有嫌疑的是薛凌云。”叶长洲道,“叶恒丰借西山营的人冒充太子打了薛凌云一顿,虽然后来他顺着我的意思,将此事扣到老五老七的头上,让太子与老五老七掐起来。但薛凌云自己又如何咽得下那口气。”
赵婆婆道:“虽然世子爷嫌疑最大,但殿下别忘了,昨夜常氏母子被袁氏母子重创,杨妃火上浇油,导致陛下常氏母子恩宠尽失,眼线网毁于一旦。常氏母子拿袁氏母子没办法,但要拿杨氏母子出气还是敢的。他们当时不就这么对付殿下的吗?”
常氏母子手握凝香馆的庆安国女子眼线网,背靠流水山庄的杀手组织,上次怕事情败露就闯入西三阁刺杀自己,此时趁薛凌云暴打叶恒丰,事后只需在叶恒丰身上动点手脚,那叶恒丰的死便与薛凌云脱不了干系。
叶长洲顿住,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连忙问道:“你可查出什么?”
赵婆婆道:“昨夜世子爷参加完家宴来昭郡王府歇息,他的脚程应当比殿下先回来,但他却比殿下晚半个时辰到。”
这半个时辰,薛凌云定是去揍叶恒丰了。
赵婆婆继续道:“好在昨夜除夕,坞原人守岁都歇息得晚,有人看见叶恒丰轿辇前脚进了府门,凝香馆的人后脚就进去了。”
原来如此。一想到薛凌云可能是被诬陷,叶长洲连忙道:“婆婆,叶恒丰尸身上的气味绝对不是腐败之气,劳你一定想办法再查一查他尸身的异常。”
“嗯。”赵婆婆点头,随即问道,“世子爷呢?”
“走了。”叶长洲言简意赅,“他此时应当回煜王府全身心应付此事,不该留在我这里儿女情长。”
“殿下,此事是个不错的机会。”赵婆婆提醒道。
叶长洲剥了石榴慢慢吃着:“我如何不知是机会。”清甜的石榴汁液在口腔炸开,叶长洲却有些食不知味,“若我能化解薛凌云的危机,他今后必定对我死心塌地;我再借此查十三的真实死因,不仅能报常氏母子西三阁刺杀之仇,还能在父皇面前露脸立个功。”
“是。”赵婆婆凝视着他。
可此事哪有那么容易。虽然有了眉目,但无确凿证据,叶长洲不能贸然将此事禀告叶政廷,否则一涉嫌诬告常贵妃母子,二无法向叶政廷解释自己为何有如此多的情报来源。
叶长洲以手支额,头疼无比:“婆婆,让我好好捋一捋……”
“是。”赵婆婆起身,“殿下好好理一下,先下哪一步棋。”
赵婆婆走了,叶长洲在暖阁思前想后,各种办法的利弊都想了一遍,思虑到极致时才发现自己考量最多的竟然不是立功,而是如何保全薛凌云的命。
惊觉这一点,叶长洲拿着石榴苦笑道:“罢了,就当是报答他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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