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不断,骂骂咧咧接过钥匙串,也不查看犯人的情况,径直趴在桌上睡大觉。
“张大哥,外面有人给天字一号那位送晚饭。”一个狱卒走过来,将一个精致的食盒放到桌上。
“送什么送!拿过来。”那狱卒不耐烦地起身,径直打开食盒,看着里面香喷喷的炖羊肉,还有精致的糕点,轻声道,“爷们儿自己不会吃么?犯人算什么东西,也配吃这么好的饭菜。”
“是。”狱卒笑着应道。
随即,叶长洲为薛凌云精心准备的晚饭落到了两个狱卒的肚子里。而薛凌云则落得跟大家一样的一碗残羹剩饭。
薛凌云没吭声,冷眼看着狱卒和守卫更换,眼睁睁他们把叶长洲给自己的饭菜吃了。肥美的羊肉,鲜美的鱼羹,全都落到那些狗肚子里了。他们吃完了,却给自己倒了一碗狗都不吃的馊饭。
薛凌云眼里蕴着杀气,面含冷笑: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那食盒上写着昭郡王府。明知是王府的东西他们都敢擅动,当真是狗胆包天,摆明了不将昭郡王放在眼里。这笔仇薛凌云暗自记下了,发誓出去之后,定要这几人怎么吃下去的就怎么吐出来。
盯着那碗快生霉的残羹冷炙,心道:不知这碗饭有无下毒?虽然薛凌云不可能吃这东西,但还是想测一下,到底有多少人想趁自己被关进天牢,来要自己的命。
一只硕鼠“吱吱”叫着,在薛凌云面前,大摇大摆穿过牢门,冲着那碗馊饭而去,鬼鬼祟祟绕着碗转一圈,才小心翼翼伸长爪子从碗里刨出几粒干硬的饭粒,塞入口中快速咀嚼着。
薛凌云看着那硕鼠偷吃米饭,突然计上心来。他轻手蹑脚,生怕惊动了硕鼠,于黑暗中悄悄靠近。在距离硕鼠两步之遥,快如闪电出手擒住那肥老鼠。
两只铁钳般的手指捏住硕鼠后颈,硕鼠顿时“吱吱”惊恐乱叫,四肢乱蹬。奈何挣不过那嚣张霸道的大家伙,两只漆黑的眼睛犹如黑豆般望着薛凌云,竟是满眼哀求。
不过薛凌云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抓住硕鼠“嘿嘿”一笑,回头在衣袍下摆撕下一布条,三两下将硕鼠脖子拴住,将它拴在牢门上。
“鼠兄啊,我暂时请你帮个忙,帮我以身试毒。若你有命活到出狱,我定把你接回府中,好吃好喝伺候。对了,回头可别在你们族群里乱嚼舌根,说我薛凌云连耗子都欺负啊?”薛凌云孩子气地摸摸它肥硕的后背,伸手将饭碗端来放在它面前,看着大老鼠竟是满眼宠爱,“这牢里伙食不好,待我出去了,带你吃香喝辣。”
叶长洲毕竟没在官场待过,还是稚嫩了些。他以为给薛凌云送了饭菜,便能到薛凌云嘴里。薛凌云满心担忧,不知面对那老奸巨猾的郑怀先,叶长洲是否会被欺侮?
想起郑怀先那副恶心的嘴脸,薛凌云又闭了眼:这次若能出去,定叫这狗官好看!
薛凌云话音刚落,天牢那头拐角处突然“咚咚”两声闷响,似人倒地之声。薛凌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抬手扯过干草将他的“鼠兄”劈头盖脸罩住,人往黑暗中挪动,将自己掩藏起来。
两个新来的狱卒还没吃完薛凌云的饭菜,便被人放倒了。昏暗的过道里烟雾弥漫,牢里的囚犯纷纷中招,一个个连声都没出便接连倒地。
薛凌云见那迷烟如此厉害,顾不得许多,一手死死捂住口鼻,一手解腰带,掏出老二迅速在干布上尿了一泡,不嫌脏地用布蒙住口鼻,弓腰屈膝,静待那不要命敢撞上来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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