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在别的妃嫔视为莫大恩赐的天子关切,袁氏却视若草芥。袁氏需要他关切时,他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如今袁氏再不需要他的怜悯爱护,但她看重两人共同的利益,两个儿子和这大盛江山。
“臣妾很好。”袁氏转身看着叶政廷,苍老的眼眸没有半分感动和爱意,冷声道,“陛下该关心的不是臣妾,而是常贵妃。”
这两日,坞原民间孩童突然传唱起一首叫《羊脂玉》的童谣,传唱率极高,很快就传到宫里。叶政廷也有所耳闻,正因这事生气。
童谣所言:羊脂玉,白娇娃,人人得来笑哈哈,快把娃娃娶回家,大家乖乖来听话。
这世上最好的羊脂玉产自庆安国,庆安国女子肤白高鼻深目,称得上白娇娃。明眼人一看便知童谣是说大盛男子喜欢庆安国女子,只要娶回家来,便都乖乖听她话。
童谣的事,再加上之前曝出朝廷官员盛行纳庆安国女子一事,叶政廷对常氏的戒备之心已然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虽如此,叶政廷也知袁氏对付常氏并非只是为大盛,而是怀着她自己的私心,便寒声道:“皇后无需多言,朕自有定夺。”
袁氏冷笑了声,道:“呵!叶长洲因何被封为特使,臣妾猜测是因为他掌握一些丰儿的真实死因。”转头看着叶政廷,竟有些咄咄逼人,“陛下可愿告诉臣妾?”
叶政廷拂袖怒道:“袁依眉!注意分寸!”
袁氏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惹怒他:“臣妾是僭越了,陛下恕臣妾再僭越一些,臣妾猜测,是查到了常贵妃头上了吧?”
叶政廷脸别向一旁不看她,一声不吭地默认了。
袁氏嘴角扯起一抹邪笑,苍老的眼眸直直逼视叶政廷:“天牢被劫,整个牢狱司睡死过去了,好巧不巧,昨夜京中巡逻守卫也没有巡查天牢那边。”
“你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叶政廷寒声道。
袁氏叹息一声,哀怨地道:“陛下知道臣妾想说什么。”若有似无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面含冷笑,“京中巡逻守卫统领,恰好是叶长洲西三阁遇刺时被贬的那位乔统领。那姓乔的与流水山庄的关系,陛下心知肚明。”
叶政廷冷着脸不吭声。袁氏嘲笑似的看了叶政廷一眼,凑到他面前咬牙切齿道:“陛下呀,你心慈手软,臣妾用清白为你换来的江山,千疮百孔了。常氏贱人,骑到你头上拉屎了!”
常氏不省心,袁氏岂是省油的灯?见她竟如此相欺,叶政廷暴怒,起身抓起桌上砚台“啪!”摔到地上,顿时碎片四溅。指着袁氏怒骂道:“袁依眉,莫再得寸进尺步步相逼!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袁氏满眼愤恨地看着他,径直抽出一旁剑托上的宝剑,将剑柄地给叶政廷,目龇欲裂怒吼道:“来呀,陛下杀了臣妾呀!臣妾的心早在你质问臣妾在方氏那里的事时就死了!你杀了臣妾呀!来呀!”
剑柄就横在叶政廷面前,看着目龇欲裂望着自己的袁氏,叶政廷只觉她疯了。后退两步,寒声道:“依眉,你变了,你丝毫不在乎朕的难处。”
“是陛下变了!是你负了臣妾!”袁氏撕心裂肺怒吼,“你的难处,便是舍不得那贱人!常氏贱人那般相欺,你竟如此容忍她!臣妾为你做那么多事,你何曾那般对待过臣妾?!你正眼看过臣妾一眼吗?!”她越说越委屈,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滑落,头上珠翠摔得“劈啪”作响。
叶政廷闭目仰天,苍老的眼眸泪流不止。他不明白,明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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