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叹息:“唉,傻孩子,陛下已亲封特使专查此案,三日内必定水落石出。本宫会重新派人把守天牢,再不会发生之前的事。”她面露不悦看着薛湘楠,给她施压,“姨母皇后的话,你总该信任吧?”
薛湘楠哪敢说不信,但她依旧我行我素:“末将自是信皇后。但刚才皇后也说了:血脉至亲,末将不敢托大。末将就守在这里,特使大人何时查出真相还景纯清白,末将何时进宫领罚。”说着竟直接下逐客令,冲袁氏抱拳道,“末将恭送皇后太子。”
叶伯崇见薛湘楠如此固执不领情,又忍不住怒火冲天,奈何之前被袁氏训斥,不禁强行压住怒火,袖子里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牙低声道:“薛湘楠,你莫要不识好歹!孤和母后会害你吗?”
薛湘楠竟似没听到一般,径直低头不语。
袁氏不恼,转头对牢笼里一言不发的薛凌云道:“景纯,你长姐为你触怒天威,犯了大盛皇法,她关心则乱,本宫不怪她,但你须清醒些。今日本宫奉旨前来,便是陛下看在本宫的面上,对你们留颜面。湘楠若肯随本宫进宫向陛下请罪,本宫定舍下这张老脸,在陛下面前为她求情;可是她若执意留在这里,扫了皇家颜面,丢了陛下君威,雷霆之怒下本宫也无法保全她。”
“是啊景纯,湘楠糊涂,你可不能跟着犯糊涂啊!”叶伯崇附和道,“如今随孤和母后进宫向父皇请罪,方是上策!”
“还有宓儿。”袁氏又对护在长姐与幼弟身边的薛宓道,“你们姐弟三人中,姨母一向觉得你最为周全。你们母亲不在了,姨母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再受到伤害。只要湘楠肯跟姨母进宫向陛下请罪,姨母定保她无恙。”
“可是……”薛宓难过地看了薛凌云一眼,她想保全长姐,可又不舍得将幼弟一人扔在这里,听着袁氏的话左右为难。
“夫人,你就听娘娘的话吧!”孙振武急得连忙劝薛宓。
薛宓尚未开口,薛凌云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道:“姨母说得没错。长姐二姐,你们去吧,我没事。”回头又对薛宓道,“二姐,你回去把我小侄女照顾好,空了再给我送碗饭,我最喜欢周姨娘做的羊肉,馋好几天了。”
薛湘楠姐妹二人望着他,满眼难过。都知道此时天子暴怒,若薛湘楠执意抗旨不去请罪,后果愈发难以收拾。
可薛湘楠已经完全不信任京中这帮人了,就担心自己一走,又有人要害薛凌云。“景纯,你一个人当真没问题?”薛湘楠低声问道。
“没问题,有什么问题。”薛凌云大喇喇站起来理了下腰带,“昨夜那一架算什么,和我当年三天三夜的白刃战相比,只算个开胃小菜。”
他俏皮地吹了下脏兮兮的额发,不羁一笑:“我薛凌云命硬着呢,能要我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见他又是这样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薛湘楠才松了口,起身对皇后抱拳:“末将这副仪容见驾实在冒犯天颜,待末将回府换一身干净衣衫,再随皇后进宫向陛下请罪。”
袁氏这才有了些许笑容:“好。”
几人转身欲走,薛凌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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