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谦昏浑然不觉在女子面前裸露身体不得体,任由被子下滑,连微微起伏的腹部也露出来了。他靠着被褥虚弱地咳嗽了一声,不管不顾地用胳膊擦拭了下嘴角的血,闭眼气若游丝道:“坞原是你们的天下,我九死一生逃出来,却又落入魔掌……罢了,我不逃了,你杀了我吧。”
薛湘楠听他话里话外对薛家充满怨恨,满心疑惑怒斥:“你胡说什么?我为何要杀你?”
童若谦自暴自弃一笑,说出的话差点令薛湘楠站不稳:“你兄弟荒淫无度,强抢不成便下毒,我如今已是将死之人,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么?”
薛湘楠心头一凛,衣袖下捏了下拳头旋即松开,看童若谦如此模样,不像说谎,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谁?”
她生怕从童若谦嘴里听到是的薛凌云的名字,随即听那人苦笑一声道:“你好弟弟干的事,你会不知道么?何须还来假惺惺?”
“我多年不曾回坞原。”薛湘楠心都揪紧了,进步一步逼问,“你说的究竟是谁?”
童若谦睁眼看着她,一双俊美的双眼满是不信任,嘲讽道:“薛家好家风,郡主的好兄弟,你自行去问吧。”言罢闭目,根本不想再搭理薛湘楠。
薛湘楠心中恼怒,只觉一股怒火憋在胸间,转身冲门外怒喝:“岑阳!”
岑阳连忙进来,抱拳道:“郡主。”
薛湘楠红着眼斥道:“去把信使叫来!”
“诺!”
薛湘楠每月派信使回坞原上奏战报,信使回坞原时也需将煜王府和薛凌云的情况回禀薛湘楠。没想到出了童若谦这么大的事,信使却丝毫没有提到。
童若谦口中提到什么“荒淫无度”“强抢不成”,再看他生就那副招桃花的模样,必定会招浪荡子垂涎。薛湘楠大怒,没想到薛凌云在京中无人管束,竟敢干出此等有辱门风的事,若是当真,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信使很快来了,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见过郡主。”
薛湘楠居高临下看着他,气势逼人:“你上个月回坞原,报王府无异常,我且问你,世子爷在干什么?”
信使以额触地道:“世子爷就跟宴侯爷的公子打过几次马球,去月牙巷喝酒,别的没做什么。”
“你还敢隐瞒!”薛湘楠怒了,指着他骂道,“苦主都寻到流番洲来了,你说,你究竟拿了薛凌云多少好处?!”
“郡主,属下冤枉!”信使跪地磕头如捣蒜,惶恐不已,“属下怎敢欺瞒郡主。”
“不敢欺瞒,你就老实交代!”
“郡主,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童若谦躺在床上,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争吵,不禁疑窦丛生,心中反复思忖衡量:看薛湘楠的样子不像撒谎,而且她若想害我,大可不救我,任由我死在野外……
可对薛家的怨恨已让童若谦失去了理智,他不敢再信任陌生人,只是本性善良的他还是见不得那信使被冤枉,才寒声说了句:“不是薛凌云。”
正在争执的两人闻言这才停止争吵。薛湘楠转头,半是侥幸半是怀疑看着童若谦:“是薛文博?”
童若谦听到这名字,脸色又白了一个度,闭眼咬了咬牙,默默点头。
薛湘楠知道薛文博顽劣,平日喜欢养些庸脂俗粉在院子里,但没想到他竟敢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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