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元宵节,街上挂满红灯笼,只等入夜便点上,想必会十分热闹。薛凌云背手信步而走,轻声道:“想不到我薛凌云螳螂捕蝉,有人却黄雀在后。”自嘲一笑,“这一跤,摔得可真够惨痛。”
叶长洲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知道就好,往后可要收敛一下你那狗脾气。”低头看路,小声道,“你府上那姓伍的千夫长不要留了,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干净。”
薛凌云嗤笑,抬头看了一眼耀眼的太阳:“其实我并不想要他命。他不过听命行事,何其无辜。”
“无辜?活在这世上,没有谁真正无辜。”叶长洲偏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他做得了珩亲王的心腹,便要受心腹该承担的东西,包括去死。因果报应,天理循环而已。”
薛凌云看着他,这人的脸白净俊俏,内心却冷硬。薛凌云随即想到叶长洲的性格,释然一笑:“是了,你说得没错。与你相比,倒是显得我妇人之仁。”
叶长洲轻声问道:“常氏母子作茧自缚,只怕再无出头之日。你有何打算?”
薛凌云摇头:“长洲,你对常氏母子还不够了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常氏母子三人,各有各的歹毒。常氏嚣张跋扈,狠毒老辣,能屈能伸,是个极其不易对付的老狐狸;老五叶文惠性子最为阴险狡诈,做人最无底线,小时候有一阵子你父皇境况不好,他为了一块糖就出卖过他弟弟叶子洛;至于老七叶子洛,是个歹毒有余、胆色不足的家伙,倒是不足为虑。”
叶长洲想起叶子洛叫他送那幅《上李邕》给叶仲卿,就心头发毛。
薛凌云继续道:“他们母子这次胆敢杀害皇子嫁祸于我,其实是针对皇后和太子的报复。我和那倒霉的叶恒丰,不过是捎带的饶头罢了。”
“所以呢?你不打算追究?”叶长洲追问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薛凌云看着他神秘一笑,随即拉紧身上大氅,自嘲道:“昭郡王殿下,你看小可这么惨,还在天牢被刺杀,胆子都吓破了,哪有胆子去得罪常贵妃呀。”
“切。”叶长洲听他胡扯,不屑白了他一眼,“从你这嘴里出来的话,有几句真心实意?”
薛凌云“嘿嘿”一笑,道:“别的不敢保证,我说了出来就去昭郡王府卖身为奴,给你当牛做马,这句话倒是真的。”
叶长洲笑了下,不与他胡扯,正色道:“对了,你跟那些刺客交手,可有发现他们身份?”
薛凌云反问道:“那刑部可有查到刺客身份?”
叶长洲沮丧地摇头:“没有。这些刺客似乎从未在坞原出现过,刑部正在悬赏追线索。”
薛凌云摇头道:“查不到的。这些刺客都是抹去姓名和脸面的死士。可惜了,那晚拼尽全力,竟一个活口都没能抓住。”
那晚他们姐弟面对那么多的刺客,能保住命都是奇迹,叶长洲如何还能奢望他们抓住活口,宽慰道:“是狐狸总要露头,放心,他们一击不中,还会来第二次的。”
薛凌云看着他促狭一笑:“敢情昭郡王殿下是拿我当诱饵了呀?”
叶长洲笑道:“世子爷武功盖世,威震坞原,不会有危险的。”
“那昭郡王殿下若是抓住刺客,立了大功,可不要忘了分我一杯羹哦。”薛凌云笑得灿烂。
“嗯,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