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闷头吃菜,鲜美的菜吃到嘴里却什么味也尝不出,心里却憋着一股无名火,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了。他实在忍不住,微微转头,带着怒火的目光恰好对上薛凌云的目光。
一个深邃、直白、隐着莫名的情愫;一个冷淡、不甘,带着冲天怒火。两人目光在半空相遇,瞬间擦出硝烟味,叶长洲连忙避开他的目光,匆匆扫视他四周。
果然,薛凌云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女子。
“哼!”叶长洲冷哼一声,转头看着桌上的酒,一颗心顿时像打翻的醋淹没了,又酸又气,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入喉的瞬间,葡萄酒的酸涩席卷而来,他忍不住皱了眉,但感觉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于是又倒了一杯,仰头便饮。
这狗东西,他竟到处拈花惹草,当自己死了么?!叶长洲气得七窍生烟,冷着脸一杯接一杯,捏着酒杯的手气得青筋暴起。
“兄台好酒量!”
身后响起一个男子爽朗的声音,叶长洲回头一看,见一个手拿折扇的青衫公子站在自己面前。那人满脸堆笑,身姿挺拔,五官尚算得上英挺,看穿着应当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叶长洲心头正火,勉强冲他一笑,转过头来自顾自低头吃菜,满脑子都是那人春风得意地望着自己,和那女子暧昧的模样,气得快要炸了。
那人却径直朝叶长洲走来,站在他身边对他拱手一礼:“在下杨逸,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杨不易生怕这人冒犯叶长洲,站出来挡在这人面前,小小的身躯挺得直直的,仰起头盯着那人。
看着那人,叶长洲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薛凌云,你以为就你会玩?我就当着你面玩给你看!
“不易。”叶长洲拉了一把杨不易,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回头冲那人勉强拱手,“兄台客气,在下叶……杨不易。”他改了个口,情急之下想不到更好的名字,径直用了杨不易的。
杨不易瞪大了眼看着他,随即偷笑了一下,低眉垂首站在一旁不吭声。
杨逸笑道:“兄台好名字,我们如此有缘,可否请在下饮一杯?”他生怕叶长洲误会,连忙解释道,“在下来晚了,没位置了,所以想跟杨兄拼个座……不过杨兄请放心,今晚在下买单。”
叶长洲环视一眼,四周确实都坐满了人,只有自己这一桌尚算空闲,便道:“兄台客气,请坐吧。”
杨逸十分开心地坐下来,审视了一下桌上的菜,顿时明白叶长洲不食荤腥,笑道:“醉几回的素菜最是有名,杨兄真是好品味!”
叶长洲一心都在对面那浪荡子身上,没心思与这姓杨的瞎扯,胡乱“嗯”了声,又悄悄转头想看那人还在盯着自己看没。他如果看到有人搭讪自己,会不会吃醋?
谁知叶长洲一偏头,正好看到薛凌云对面那女子暧昧地将胳膊搭在薛凌云肩头。而那浪荡子拉着她一只手,笑得脸上皱纹都快出来了。似察觉到叶长洲在看自己,薛凌云也转头看他,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眼里藏着打了胜仗般的得意。
叶长洲一看更来气了,抓起桌上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便饮,看得对面的杨逸一脸懵,尴尬地问道:“杨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叶长洲没好气地说了声。随即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歉疚地抬头看了杨逸一眼,软了语气:“抱歉,我心里有事……兄台请自便。”
杨逸看了一眼对面,转过身来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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