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薛凌云忍着怒气从胸腔里吼出两个字。
袁氏轻笑,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得胜者的笑:“那就好。你父王马上就回京了,你先在坞原待上三个月,你们父子好好叙叙旧,你再起程去庆安国不是一样的吗?”
只要拖住他不让他跟去,三个月后,袁氏又有新的说辞,有足够多的理由不让他去。薛凌云太清楚她的阴险手段,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咬牙怒吼道:“皇后算盘打得真是响亮,怕是我父王在流番洲都听见了!今日臣非去不可!皇后若是要阻拦,臣便立即去面圣,问一问陛下,这大盛到底谁才是天子,到底是姓袁还是姓叶!”
“你放肆!”袁氏也暴跳如雷,转身指着薛凌云,气得脸颊抽搐,“既然你油盐不进,好赖不分,本宫也没有什么好与你说的!”
她转身大声道:“来人!将煜王世子薛凌云扣下!”
“诺!”突然门外冲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御卫,径直将薛凌云双手扭住,摁得跪地。
薛凌云挣扎不得,被迫跪在地上,抬头怒目圆睁盯着袁氏,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不讲理的毒妇!”
“啪!”袁氏大怒,一巴掌扇过去,气得连连倒退。
叶伯崇见状连忙起身扶住她,吓得颤声道:“母后息怒!”随即大骂薛凌云,“景纯你脑子坏掉了吧?居然为了外人如此说自己的姨母!母后是为你好!那庆安国龙潭虎穴,只怕有命去无命回!你何苦这么傻要跟着叶长洲去送死?!”
这蠢货不说还好,一说薛凌云更是心急如焚,叶长洲独自一人去庆安国,还能活着回来吗?不行,自己便是拼死也要跟着去,否则他若死了,自己怕是要悔恨终身,即便死了没面目下去见他。
一想到此,薛凌云目龇欲裂,死命挣扎起来,冲袁氏母子怒吼:“你们害我食言,他若死在庆安国,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他力大无比,若真的打起来,这几个御卫根本挡不住他,奈何他双臂被人扭在背后根本使不上力气。四个强壮如牛的御卫一起压在他身上,他竟是挣得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被摁在地上恶狠狠盯着袁氏:“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带下去,严密看守起来!”袁氏被他气得胸口痛,一阵阵眩晕,怒喝了一声,连忙扶着小案喘气。
几个壮汉用手指粗细的大麻绳将薛凌云捆了个结结实实,在他不断怒骂咆哮声里,将他拖走了,关在春喜宫后院一间黑屋子里。
远远还能听见薛凌云声嘶力竭的怒吼,叶伯崇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见袁氏气得脸青嘴白,双眼直翻,眼看就要晕倒,连忙扶着她大喊:“太医,快宣太医!”
日头西落,被亲侄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的袁氏终于好些了。她靠着玉枕,以手支额,对叶伯崇道:“本宫不想吃了。”
叶伯崇这才将手中碗递给一旁的宫人,小心翼翼看着袁氏苍白的脸,轻声道:“母后何必与景纯如此较真?既然父皇答应他去,你便让他去就是了。之前儿臣顺着您说那庆安国虎狼之地,但景纯身手那么好,谁又能害了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袁氏闭着眼睛轻轻揉捏太阳穴,“本宫将他强留下来,是有牵制薛其钢父女的私心,但也是真为他好。庆安国如何不知他对大盛的重要性,定会格外关注他。若是他们打起景纯的主意,那可就糟糕了。”
叶伯崇一听,这才知道事情远比自己想的复杂,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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