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驿馆两个巷子外的一间阁楼,杀了驿丞的巡检换了一身胡人衣衫,袖口绣着一只蝎子。他正背手站在一个弓弩手身后,弓弩手的拉弓搭箭,箭尖正对准叶长洲的卧房。
“大人,房间太暗。”弓弩手低声道,“看不清叶长洲在哪里。”
那人目光暗沉,紧盯着叶长洲房间的窗户,轻哼了一声:“哼……便宜他们了。今夜杀不了他们,吓吓他们也好,就是要让他们杯弓蛇影,吃不下睡不好,不敢去庆安国,最好吓得打道回府。”
弓弩手不明白,转头低声问道:“大人什么意思?”
那巡检嘴角扯起一抹邪笑,冲弓弩手勾勾手:“附耳过来。”
此时叶长洲睡得深沉,连个梦都没有,根本不知危险即将来临。而被关在春喜宫后院小黑屋的薛凌云,境况更是凄惨。他被反绑着手过了一夜,到第二天白天,袁氏才发慈悲似的叫人将他松绑,但脚上多了一根铁索,径直锁着他右脚踝,另一头锁在地面一个凸起的铁扣上。
午时皇后派人给他送饭,薛凌云不肯吃,饭便撤走了,直到此时还水米未进。他难受地侧躺在地,蜷缩着身子,脸颊苍白,昨日的淤青更加明显了。
他心里只觉讽刺:大概全城的人都以为我跟着和亲队伍去庆安国了吧?岑丹那个傻小子怕是还在伤心呢,谁能想到小爷还没出坞原城呢,被人像狗一样拴在宫里。
这次是真的像狗一样被拴住了,那条铁链就拴在脚脖子上,就算薛凌云武功盖世也没辙。外面两个守卫像两尊泥塑的门神,任由薛凌云如何挑衅辱骂,就是不接话,拿他的叫骂当乐曲。
突然,薛凌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正由远及近朝这边来。薛凌云连忙直起身子坐起来,心道:绝不能错过每一个能逃出去的机会,既然门口那两条狗不上当,那就只有在送饭的人身上打主意了。
他一动,锁住脚腕的铁索就叮当轻响。黑暗中,薛凌云计上心来,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着那透着亮光的门缝,犹如狩猎时的猎豹。
“开门。”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正是皇后贴身宫女春桃,接着便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那“两只狗”开了门,薛凌云眉头一皱,来不及多作思考,见春桃拎着食盒进来了。她将食盒放在地上,冲薛凌云矮身一福:“世子,您请用膳。”
黑暗中,薛凌云握着铁索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春桃是个女人,薛凌云不想对女人动手;可若再不动手,还不知要被锁多久,再迟一些,只怕和亲队伍就出大盛境了。
不管那么多了,成大事不拘小节,薛凌云一双狼似的眼睛恶狠狠盯着春桃,只是迟疑片刻,黑暗中只听“嗖”一声,薛凌云像豹子般猛地跃起冲向春桃,手中铁索快如闪电绕过她脖颈,将她挟持在身前,厉声喝道:“钥匙拿来!”
冷硬的铁索绕过脖颈,薛凌云强壮的手臂勒着气管,春桃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双手抓着脖子上的铁索挣扎起来。但薛凌云何其厉害,根本不容她挣扎。
剧变发生在一瞬间,门口两个守卫闻声立即冲进来,见薛凌云挟持了春桃,并用铁索绕过春桃脖颈,只要他一发力,春桃断无活路。
“春桃!”高个守卫见状惊叫起来,试图冲过来救她。另一个守卫连忙拉住他,低声提醒:“莫冲动。”
薛凌云挟持着春桃退到墙角,用墙壁和春桃的身体为自己做掩护,冲两个守卫厉喝:“钥匙拿来!否则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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