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竟丝毫不输绣娘。
“这孩子真是心灵手巧,”杨妃惊奇地赞道,“这绣得可真好,好似风一吹,莲花也随风摇曳。”
宫人妃嫔们纷纷围过来,惊叹于叶长洲一个半大小子,居然还会针线活这一手。皇后袁氏遥遥坐在台上,看着妃嫔和宫人们围着叶长洲啧啧称奇,摇头笑了:叶长洲是皇子,要精通针线活做什么?在礼乐射御书数上有所精进,才是男儿该做的事。不过袁氏很乐意看到这十六皇子不务正业,笑道:“十六皇子叶长洲绣得精巧,本宫赏你个头彩。”
叶长洲被女人们围在中间,听到袁氏这么说,连忙站起来恭敬地回道:“儿臣多谢母后。”
袁氏从一旁掐丝珐琅盘中抓起一把金豆,笑着冲叶长洲道:“来,母后赏你一把金豆。”
见宫人们捂着嘴笑,叶长洲丝毫不觉得羞涩,连忙弓腰屈膝过去双手捧在头顶,接过了今日头彩的奖赏。
夕阳西下,金碧辉煌的莲花台亮了灯。比试已经完毕,妃嫔们坐在一起拜织女,吃着瓜果闲聊起来。叶长洲觉得无趣,便向皇后告辞,自己一个人慢慢下莲花台而去。
他绣的那莲花奇石的香囊里面装了名贵的中药材,用绿色编绳悬在腰间,走过便是一阵清新的药草香。他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往西三阁而去,沿途的宫人看见他纷纷跪在道路两旁叩首,在他走后依旧是掩口而笑。
叶长洲今日心情很好,似压根不知宫人们背后笑话他是倒霉鬼,走到静明湖边,看着满天繁星和弯月倒映在湖水中,影影绰绰,洒下满湖清辉,不由得心情更加舒畅。干脆坐在湖边长椅上,用手轻轻打着节拍,胡乱唱着小曲。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此情此景,若是有酒就更好了。”叶长洲惬意地支起一足,以手撑着下巴,一双明亮俊美的眼眸望着天上弯月,自语道,“牛郎织女,一年才见这么一天,真是可怜。”
突然,一旁的大树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他们可怜什么?做了叛逆之事,就该承受应得的惩罚。”
叶长洲吓了一跳,他以为此处就他一人。听这人声音,约莫是太子的贴身侍卫薛凌云。叶长洲跟这纨绔子向来无交道,更没与他说过话。
这人是太子的走狗,纨绔霸道的诨名在外,叶长洲懒得与他搭话,跟没听见似的只管靠着椅背,闭着眼睛感受清冷的月光:“好美的景,可惜老鸹在树上乱叫。”
薛凌云吊儿郎当地坐在树枝上看他半天了,见他不搭理自己,还骂自己是老鸹,气得纵身一跃跳下树来,稳稳落于叶长洲身后,抱着胳膊皱眉不满地道:“喂,当我是空气是不是?”
自去年春猎完在梨花山温泉偶遇,薛凌云便深深被叶长洲吸引了,夜里老梦见他。今日本来要早些出宫,听人说十六殿下居然跑去莲花台跟后宫妇人一起绣花去了,他心中好奇这叶十六能绣出个什么东西,便一直在叶长洲回去的路上等着他。
叶长洲软绵绵抬头望着他,一双俊秀的眼眸尽是蔑视:“你是谁?”
薛凌云一时语塞,叶长洲好歹是个皇子,自己再嚣张也只是个异姓王世子,按理说他见叶长洲该行跪拜之礼。薛凌云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瞪着眼睛道:“我、我是宫中巡逻的侍卫,殿下这么晚还不回西三阁,出事可怎么办?”
叶长洲轻笑了下,惬意地将胳膊靠在椅背上,悠闲地道:“这么无礼霸道的侍卫,呵……当真是刁奴欺主啊,只怪我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任你们这些阿猫阿狗都来踩一脚。”
薛凌云没想到他竟这样阴阳怪气地骂自己,没办法,谁让自己冒充侍卫呢,只有受着。薛凌云有些窝火,低沉着声音道:“那殿下请回吧,夜黑风高,当心摔进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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